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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号,盛夏已至。
炽烈的阳光透入树叶的缝隙,在青葱的草坪上留下了斑驳的黑影,整座校园肃穆又森严。
今天的气氛相较以往压抑了许多,因为今天是期末考试。
和大多数高校一样,卡塞尔同样也有如鬼神般堵在假期门口的期末考试。
教学楼里,学生们在严密的监考下翻开写满古文秘语的考卷,要求在规定时间内写出上面龙文的含义。
体育馆中,场地被清空了出来,手持竹制刀剑的年轻人们向教官发起挑战,竹节层层爆响,剑影如丝。
地下的言灵测试中,掌握不同言灵的学生也有着各自的考核目标。
还有的学生在野外考试,被要求在南美洲的丛林,或者阿拉斯加的野外里靠一把小刀生存上几天。
每个学生都要经过重重考核,才能提着旅行跨出校门,顺带对着卡塞尔的招牌啐一句再您吗的见。
期末考试的前几天晚上,守夜人论坛上一片鬼哭狼嚎,到处都是求资料笔记,求“如果过不了会有什么后果”的。
今天天刚亮的时候,来自钟楼的钟声响彻了校园,学生们绷着脸,穿着庄严的校服路西出现在各个考场,让这个炎炎夏日生出了一股秋风凛然的既视感,人人都是奔赴二战前线的战士。
然而,这些都与西子月没关系。
因为她免考。
凭借着啃过去的老本呸。
凭借着阿提拉地宫破译和马耳他岛的光荣履历,她已经成功从昂热手中拿到了满分的成绩单和免考资格。
中午时分,当其他学生正忙着在食堂补充体力,准备和下午的考试继续搏斗时,西子月则已经躺了下去,安详午休小憩。
在梦里,有一场茶会。
纯白色的空间里,伊丽莎白正坐在她对面,慢悠悠地用勺子转着茶杯,红色的茶水倒映着她深思着的脸庞。
“冰面下的怪物啊说实话我对这个只是略有耳闻,没想到你就已经亲眼见证过了?”伊丽莎白疑惑。
“是的,夏绿蒂校董和我一起见证的,我和她结下了战友般的友谊。”西子月说。
“哦?难道不是共犯般的友谊吗?”伊丽莎白眉毛一挑一挑,“共犯的级别可比战友铁多了,铁到你现在去敲开狮心会住所的大门,她会放下手中一切的活,穿上一件人妻风格的围裙为你做料理。”
西子月默默喝茶,对此不发表评价。
距离下潜冰窖已经过去了七天,说短不短,说长也是真不长。
她似乎依旧沉浸在几天前的那场流星雨中,耳边还回荡着夏绿蒂最后的圣歌声,她自己现在也能哼几句。
不过事后西子月并没多少机会见到对方,也就没什么打招呼的机会,无法验证她俩的关系到底有没有这么铁。
“所以,有关不朽者的事,就是你本次冰窖之旅最大的收获了咯?”伊丽莎白问。
“也许与夏绿蒂搭上关系也算吧。”西子月说。
在她的报告中,当然不存在芬格尔的痕迹,她与夏绿蒂的战友关系并不是背靠背恶战不朽者,而是你在门口把风,我在里面翻机密好吧,还真就是共犯。
有关康斯坦丁的情报被她私藏了起来,毕竟这也不太能算是个情报对吧?
虽然康斯坦丁没说,但西子月猜测,这也许又是一个不能伸张出去的重要机密,好比她能路鸣泽对话这事。
伊丽莎白像是牙痛一样,扶住了面颊“唔感觉,冰窖没我想象中的那么刺激呢,人家还以为那里会有机密的实验,可怕的解剖等等。”
想要看那玩意,自己买张去鬼屋的票呀!
“我一直想问,你让我下冰窖,是不是向让我悄悄帮你顺点东西上来?”西子月猜测。
“那怎么会呢?大家都说我是昂热校长的亲女儿,我作为父亲的小棉袄,怎么可能会偷东西呢?”
这
虽然伊丽莎白说得诚诚恳恳,但西子月总觉得硬要分类的话,她应该是算黑心棉的那一类小棉袄
这女儿也太黑心了吧,一天到晚就盯着父亲的小金库!
“好吧,目的还是有的,康斯坦丁的龙骨,你应该见过了吧?而且也肯定对它使用了侧写,对不对?”
西子月紧张地点点头。
这时,伊丽莎白将身子压了过来,小声又期待地问道“有获得烛龙吗?”
“那种大规模杀伤力武器,怎么可能说获得就获得呢?”西子月淡定回应,“就算我真获得了,哪也只是一次性的核弹,我未必有勇气点燃自己,去与一条龙王同归于尽。”
“没烛龙在意料之中,那黑日呢?黑炎牢狱呢?再不济,君焰也”
“停,我没从康斯坦丁的龙骨身上侧写到任何东西,我只看到了两个画面一个是它的诞生画面,在一座金字塔般的火山里,它和诺顿同时苏醒,那座金字塔既是它们的摇篮,也是它们的王座。”西子月说。
现在回忆起来,那依旧是如开天辟地般宏伟的一幕,新生的巨龙沐浴着岩浆诞生,自它诞生的那天起,它的伟大就铭刻在了龙族的铜柱上,其威名辐射向世界的各个角落。
伊丽莎白也下意识仰头,想象着西子月所描述的那座金字塔,那纯由金属堆砌而成的祭坛,末日般的火山。
“第二个画面是烛龙,在白帝城。”
伊丽莎白悬握住茶杯的手一顿,随即放下。
“当时的火焰太刺眼了,我并没看多清楚,只记得岩浆都从地底里喷发了出来,视野清晰时,白帝城已经化成了焦土这就是,灭世级言灵。”
历史上许多著名古城,乃至文明的陨落,其实都与龙族有关,四大君主在历史上也都有动用过灭世级言灵的记录,每一次都是世界末日。
“害怕吗,近距离看了那么可怕的灾难后?”伊丽莎白拨玩着耳旁的发丝这人每次问这种问题时,都会做一些比如玩发丝的小动作,来冲淡严肃性。
“挺害怕的,但一想到它其实也就是个核弹的威力,感觉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西子月淡定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