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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号,暑假终于开始了。
卡塞尔的正门前方,次列车接二连三地发动,满载考试过关的学生前往芝加哥,在那里换乘飞机驶向五湖四海。
放假的头一天晚上,奥丁广场上人满为患,载歌载舞,烟火在空中碎开,宣告假期的到来。
“最近世界不大太平,希望同学们尽量远离战乱地区,千万不要指望到时候出事了,老师们会像电影中的美国大兵,乘坐黑鹰直升机从天而降,把你们从层层包围里捞出来,听明白了吗!”曼施坦因一如既往地爱训话。
台下的同学们异口同声说好,但实则都已经跨上了行李箱,校园大门一开,他们就是飞上青天的小鸟,怎么抓也抓不住。
曼施坦因摇头皱眉,还顺便和同样坐在教授席上的几位同事交换了下眼神,纷纷露出无奈之意。
关于七宗罪怠惰失窃的消息已经在教职工内部全体里公布了,这个消息如同一枚深水炸弹引爆在混血种社会内部,也许台下有些门路的同学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毕竟这次袭击发生在汉高的家族里,就在卡塞尔南方不远处的芝加哥,他们家族的年轻人甚多,总会那么几个管不住嘴的家伙,消息很容易就能传开。
“下个学期再见,同学们。”无奈之下,他只好做总结。
西子月站在宿舍的阳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满载行李的汽车驶向列车站台,偌大的校园正在迅速人去楼空,但警卫力量并不会因此减少。
她打了个哈欠,有种很惬意的感觉。
从下潜冰窖回来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星期,她一如既往地上下课,参加考试,食堂买宵夜,几个位置流水线般打卡。
很庆幸,并没有克格勃一样人物在半夜敲开她的宿舍大门,问西子月在吗。
看样子芬格尔前辈还是信守了诺言,没把她和夏校董双双潜入冰窖的事捅出去。
“师妹啊,我要走了,你还不收拾行李吗?”格蕾尔已经提着行李站在了门外。
她穿着一件朴素干净的米色风衣,脚上踩着高跟靴,头上挂着闪亮亮的黑墨镜,她说的要走大概率不是回家,而是旅行。
“我再过几天吧,不太喜欢和大部分人一起走。”西子月说。
“如果要回家的话,记得和老佛爷联系一声,她会安排一架私人空客a把你送回家的,保证排面不落他人下风。”格蕾尔眨了眨眼,犹如放电。
“我会自己买机票回去,普通的商务客机。”
“也行,低调也是一种a飒帅气再见,我可爱的师妹。”格蕾尔招了招手,迈着模特般的俏皮步伐闪人了。
严重怀疑她这身行头是去见凯子的。
确认脚步声在走廊上远去后,西子月便坐回了课桌前,将专用的任务笔记本掏了出来,开始认真总结最近一段时间的得失。
关于路明非在卡塞尔的线索碎片已经正式宣告收集完毕,山顶湖上的烟火礼物,正是拼图的最后一块。
如果再要探索的话,似乎就只有探索他的老家比较可靠了。
恰好,那里也是自己的老家,一座经常下雨的海滨城市。
据说龙王们在复苏后,在他不知道自己是谁的这段时间里,都会下意识往故乡走,寻找曾经的记忆。
如果如果路明非真的是龙王,那么他现在没准就那座城市瞎晃,简称街溜子。
忽然间,敲门声从门外传来,让西子月迅速收起了笔记本。
“有东西忘了拿吗?”西子月以为是格蕾尔又折返了回来。
“是我。”
居然是零的声音,这是她头一次来这里。
西子月赶紧将门打开,发现零正拎着行李箱站在门外,也是一副要远行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西子月问。
“我有线索了,有关路明非的线索。”零简短地开口,表情依旧淡漠。
“你有他的线索了?”西子月一愣。
“我忽然记起来了有关他的信息,知道了他的具体住址和校园班级座位,说不定会有用。”
这
这进展也太快了吧!而且也太突然了吧!
“你是从哪知道这些的?”
西子月其实更想问,为什么你能知道的这么详细。
话说你都知道这么详细私密的信息了,你怎么还沦落为败犬了?这属于是把航母开翻船吧!
“突然记起来的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零摇摇头,“你不收拾行李吗?”
西子月恍然。
零素来是个超级行动派,当她把东西收拾好捅到你家门口时,就代表已经要出动了。
如果你回答再等我个五分钟,她也多半会答应,可她会掐着表等这五分钟,多超出十秒,她就会用可怕的小眼神盯你着你,多超出一分钟,她也许就会动用强手把你拖走。
“等我十五分钟,这就来。”于是西子月选择分钟x
她也不假思索地开始收拾东西了,真要论起行动力来,她不会比零差多少。
说起来事到如今,伊丽莎白已经确认了对路明非这人不感兴趣,除了路鸣泽之外,也就零对这事最积极了。
这应该也算是路明非的幸运吧,当你从世界上消失得一干二净之后,还会有个人想着跨越茫茫人海去找你。
西子月轻快地将行李一一塞进箱子里,正准备将ppk也丢进去时,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麻利地将它放了回去。
没办法,在美国混久了,下意识觉得枪支是刚需。
最后,她的目光落到了自己床下的一个小手提箱,犹豫着要不要把它也带走。
那是前几天,伊丽莎白通过校园快递交到她手上的东西。
七宗罪·,传说中的炼金武器。
它的外形是一把日式肋差,轻小的刀身可谓盈盈一握,上面流动着乌金色的光,刻锈着荆棘与曼陀罗的纹路,秀美得不像是武器,倒像是件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