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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记忆起,就是和妈妈在一起生活的,在一个很小的出租屋里过,八十年代风格的。”西子月说,她的目光顺着雨幕穿梭了出去,像是望见遥远的过去。
“那时你还不知道你和那个陈家有牵连,对吗?”
“不知道,她对我说,我的亲生父亲死于车祸什么的,当时我还小,懵懵地就信了。”
“没有父亲,那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吗?在学校里,会受人欺负吗?”零关心。
“好像没有。”西子月深深呼吸,“说不定这就是女孩子的特权吧,如果你的父亲死了,别人说不定会心疼你。”
“如果你是男孩的话,别人看见你没有父亲,说不定就来欺负你了,对吗?”
“也许吧。”
俩人的声音都很轻,被哗啦啦的雨声包在了这个小卖部的屋檐下,时不时有雨丝飘进来,落到二人的肌肤上。
“后来在我八岁的时候,她有一段时间经常很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身旁有个憨乎乎的男人在送她,后来那人是我的父亲。”
“他追到你妈的过程呢?”零问。
“靠打游戏。”
“二十一世纪初,在中国就有这种追女孩的方式了?”零有些吃惊,也就是近几年网络发达了之后,才有从网游到线下,再到婚姻殿堂的可能性。
“在网吧里认识的某个星期六,网吧人很多,他们俩人莫名其妙坐到了一起,玩着同一款没多少人玩的游戏,眼缘就这么对上了。”
“很奇妙的经历你的母亲,还去网吧?”零诧异。
“她一直都自由奔放的,连烟也抽,还会开车后来我九岁的时候,她就和爸爸结婚了,我依旧随妈妈姓西,爸爸也没有再和妈妈生第二个孩子的意愿,我的家也从那个小出租屋里搬到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屋子。”
“听上去是个幸福美满的故事,你对你的爸爸并没有成见,对吗?”
“没有,他虽然很憨,喜欢在饭桌上发表从地摊杂志上搬运过来的二手言论,但他对我和妈妈都很好。”
“但是?”零说。
西子月的语风稍变“但是从我岁那年开始,她的精神状态就开始下滑了,也就是在那一年,她忽然告诉我,我的血脉其实传承至那个神秘的陈家,还爆出了家主老爷有多号子女的私事。”
“当年他只有多号子女,现在没准更多了,不是吗?”零表情平静地说。
“嗯?”西子月一个傻眼。
“开个玩笑,缓和下气氛。”
这
这算哪门子缓和气氛!
而且当前的气氛也并不需要缓和
西子月无奈闭眼,假装不需要缓和的气氛得到了缓和。
“到了第二年,她的病情加重了,像是一个失忆的小孩,好多专家都拿这种病症没办法,正当我们打算上电视台,向全社会求救时,那个神秘的电话打来了。”
“那个指定你穿黑色的未婚夫?”零问。
“就是他。”
西子月并没告诉零,这人大概率就是海洋与水之王的事。
这个答案太过惊悚,她也很难讲述自己在侧写世界里的那片冰海与对方远程打面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