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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鸣泽开口的一刻，一个灰色的领域以他为中心迅速扩张，整间餐厅都铺上了一层旧相片似的灰。

时间零。

他释放了一个顶级的时间零，冻结了这间餐厅的时间流动。

如果说时间零在昂热手中是一把刺客的精致匕首，那么它在路鸣泽手中则是大师级的宝刀。

西子月已经没空关心这个了，早在年自由一日时，这家伙就用圣裁帮路明非打爆了双大哥，就当他是个言灵批发市场好了。

“sothg&bsp&bspfor&bsp&bspothg，这个是什么？”西子月的目光往下一沉，声音凝重。

“真棒，不愧是姐姐你，居然连这个秘密都能发现。”路鸣泽轻笑。

“先卖个关子吧，你觉得它是什么？”

“字面意思是‘用某种珍贵的东西换回了空白’，但在英文的语境中含义恰恰相反，叫‘不劳而获’在星际争霸里，这串作弊密码的效果是‘开启所有生产选项’。”

“那你觉得，到底哪个是正确的？”路鸣泽问。

“都对，用某种珍贵的东西换回空白，指的是代价与终点的空虚，而不劳而获，指的是它实现它的过程很简单，仿佛按下一个按钮。”西子月直直地盯着路鸣泽的眼睛。

“像是个魔鬼的交易？”

“对，魔鬼的交易。”西子月点头。

“那开启所有生产选项，这个该怎么理解？”路鸣泽问。

西子月摇头“这个我没有确切答案，如果交易过后，路明非真能获得无上的力量，那这串密码是power&bsp&bspoverwhelg，直接无敌。”

她接着说“sothg&bsp&bspfor&bsp&bspothg&bsp&bsp，科技树全开，我只能把路明非本身理解成世界树一类的东西。”

漫长的沉默后，路鸣泽轻轻鼓掌“相当精彩的推理，可惜最后一个有些牵强了，还是那句话，我也不知道路明非是什么，也许我曾经知道，不过我忘了。”

“靠着这串作弊码也可以说是他的专属言灵，他向你提出了起码三次交易，每次交易都耗费掉的生命，每次交易都伴随着极大的恐惧和不安，至于有没有第四次交易，我就不知道了。”西子月继续说。

“告诉我，他都向你许了什么愿望？那最后的生命，他到底有没有使用掉？”

“这也在你的调查范围内，不过我得提前说明一点，我可并非万能，他如果许太离谱的愿望，我是办不到的他可能许的愿望嘛，我想想看，大概也就泡泡妞，帮祖国实现四个现代化，在喜马拉雅山上炸一个口子，让印度洋的海风吹到青藏高原，把那里的千里冰川变成人民安居乐业的良田，实现真正的香格里拉。”

“啊？”西子月总觉得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好吧，不歪硌了，每个愿望都与屠龙有关，毕竟这事我最拿手了，不过他有没有在屠龙之际顺便泡妞，这我就不知道了。”

“最后那一次，他到底有没有向你许愿，你也不知道，对吗？”西子月压低声音。

“应该吧，如果他真地向我许了愿望也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路鸣泽忽然低声，最后几个字咬得格外沉重。

每次他忽然这么深沉又伤感，西子月也都会跟着黯然一下，像是灵魂中某块柔软的地方被触了触。

他与路明非的关系，简直谜到不能再谜。

他明明是成天惦记着路明非性命的魔鬼，有时候又真像个贴心的弟弟那样关心他，这才真正的小棉袄，而不是伊丽莎白那种黑心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