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傀儡居然有资格释放这样的高危言灵!
可想而知,那个藏在幕后操作它们的人多么强大。
好消息是通过金属傀儡所点燃的君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盛烈,并非那么致命。
“言灵·君焰!”零的黄金瞳点亮,威严笼罩了皇女陛下。
在镜瞳的复制下,她同样获得了君焰,如果说炼金傀儡的君焰是专家级,那么她的君焰则是大师级。
一轮更加耀眼铮亮的火焰升向了天空,化作铺天盖地的流火激射向炼金傀儡,双方的君焰在甲板上相撞!大片的水雾蒸腾而起,整艘船被滂沱的雨和雾一起笼罩。
暴雨中的港口,枪声暴作,火光冲起又消失,在暴雨与地形的遮掩下,没人知道这里正发生着一惊天动地的战斗。
西子月提着短虎,穿行在炼金傀儡的集群中,挥刀走过它们的腰肢或臂膀,每一次挥刀,里面都会溅射出机油或血液一样的滚烫东西,粘在她的皮肤上,好在马上就会被雨水冲洗掉。
虽然眼前的这些家伙们裹着厚厚的一层金属,看上去是个顽固的铁疙瘩,但实际上防御力并没不朽者的骨头那么高,甚至还没恢复能力。
它们被切开后,裸露出的内部并非精密的电子仪器,而是齿轮与轴承,铜管与履带,胸口处还有心脏一类的东西在跳动。
越来越觉得炼金术是个不可思议的东西,虽然单从它的名字来看,它好像只能炼制金属,但它似乎更偏向于炼制生命。
生命西子月忽然想到了什么。
在这个念头还未清晰之际,数道锐利的疾风从她视野的窄处袭来。
那是数道尖刺型的长钉!每根长钉都犹如箭矢!
序列号,言灵·剑御,同样也是与青铜与火之王有关的言灵,它们当然能使用!
在血统优势和龙骨状态·改的视觉效果下,这一刻仿佛变慢了,仿佛张开了一个不完整的时间零,只能快速思考,而不能加速本体。
她迅速做出了回应。
一个灵巧的腰肢转动,她以柔韧的姿势扭开了身体,顺着长钉的间隙精准穿插而过,她的体表只留下了粗暴的劲风。
不得不承认,新娘岛的舞蹈课和瑜伽课,至今也让她受益匪浅,随时随地都能像水蛇一样从复杂的地形里穿过。
两把短虎在她的手中翻转着插回了手腕处的皮革,转而从腰际拔出了两把沙漠之鹰,里面装填着大口径的炼金子弹,专门用于洞穿重甲。
她抬起双持沙鹰,审判的力量灌注——扳机扣下!
炽烈的火花在枪口绽开,犹如红莲盛放,每颗旋转着的子弹都带上了审判的力量,变成了传递死亡的信使。
每一枪都穿过层层浓雾,扑击在了一名炼金傀儡的身上,有的击中了手臂关节,有的击中了装甲。
死亡的种子开始发芽——
数个爆炸的中心撑开,飓风呼啸着碾过了整面甲板!一口气解决掉了数个炼金傀儡。
她的猜想正确了。
这些炼金傀儡的生命,都十分脆弱。
西子月自己也偷偷试过使用审判,看看在不接触莲与葵的情况下,自己能把“死亡”发挥到什么地步。
拿零养的鸡试了很久,发现自己的审判连只鸡都杀不死,好像只能杀杀苍蝇蚊子一类的东西,还有路边的狗尾巴草。
生命是个很奇怪的东西,炼金术所培育出的生命更奇怪。
虽然炼金傀儡的战斗力强盛无比,但在它体内支撑着它运作的生命却意外弱小,像是一团会熄灭的火苗。
一个弱小的生命驾驶着一个巨大的机器人?
怪有童话味道的。
她很快把这份童话感踢开了,继续挥刀前行,刀锋横扫在雨水中,无往不前,战无不胜。
主要的战场都集中在冷冻船的甲板上,船内的温度急剧上升,冰库里下起了一场小雨,这加快了解冻速度。
“那就是学院本部精锐的力量啊。”有人仰望着冷藏船上那片火海,三道凌厉肃杀的身影横穿在其中,魔神一一陨落。
“简直就像是女武神啊。”、
不得不承认,没有那三个女孩的帮助,他们或许能挡下炼金傀儡们的进攻,但一定会付出不小的伤亡代价。
“这就是血统优势吗?”有人露出了些憧憬的眼神,忽然觉得手中的枪支很没意义。
这人被一旁的前辈狠狠敲了脑袋“混血种的血统,可不要太轻易羡慕,那虽然会为你带来无穷的力量,但也会为你带来许多麻烦,比如命运血统论和宿命论这玩意,很多时候都是绑定在一起的。”
年轻人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哦哦点头。
“家主,战况比预期的要顺利许多,也许我们可以全歼它们,就这么让七宗罪留下来。”有人提议。
陈国勋想了想,摇摇头“依旧执行护送计划,那个次代种龙王还没出现,它肯定不止准备了这一种入侵手段。”
他说着,徐徐抽动凉气“别忘了,他还有怠惰以及暴怒!”
甲板之上,水雾蒸腾成了一片云泽之地,在众言灵对撞的情况下,这里的元素被深深搅动了,反而加重了雨势。
最后一个炼金傀儡是由酒德麻衣劈开的。
两柄神话中的武器,“天羽羽斩”“布都御魂”,即便在未激活的状态下,它们也依旧是神器。
酒德麻衣从它身上抽剑,一脚踢开了这具死亡的傀儡,翻跳后退,让爆炸远离自身。
“来报个数吧,我干掉了具。”酒德麻衣振血挥刀,并无放松的意思。
“具。”零说。
“看样子我摘得了今晚的斩杀桂冠啊。”酒德麻衣耸肩一笑。
“具。”西子月的声音忽然从旁边冒出来,吓了酒德麻衣一跳。
“上来就报具!你是用嘴巴干掉的啊!”酒德麻衣悍然扭头。
她打量了一样西子月现在的模样确实是干掉了具的模样,烂掉的裙角上挂着浓厚的焦黑色,浑身春光乍现,雨水顺着她的锁骨流淌下去,仿佛舰娘大破。
“一口气干掉那么多,应该不是在拼命吧?”酒德麻衣笑着问了一句。
“不,发现了它们的一些秘密,一不小心就干掉了。”西子月抹了了抹黑乎乎的脸,搞得好像刚从煤炭场归来。
“那么问题来了,敌方的boss呢?他不带着下属一起冲,硬是要等着下属被全歼才露头?现在这年头,还有这么心的boss?”酒德麻衣皱眉思索。
虽然忙着中场休息,三人都没放松警惕,没人知道下半场什么时候开始。
在雨水的浇洗下,甲板开始降温,留下大片大片的焦黑色伤痕,精密的小齿轮像硬币一样随风滚动,遇到障碍物后撞停。
“你们觉得他有没有可能已经得手了?”零低头看着甲板,忽然提出一个可怕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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