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至于你能回避吗?”西子月用异样的眼神盯着酒德麻衣。
酒德麻衣的血压微微上涌这次不用忍了。
“呸!老娘对女人不感兴趣,更别提什么黑丝连裤袜的漂亮大阿姨了,那是你的性趣才对!”酒德麻衣向西子月发动了攻势。
俩人打起来了。
西子月被一把扔进偌大的罗马浴池中,黄铜的狮头嘴里吐出潺潺的热水,仙境般云雾缭绕。
一群协助入浴的女仆像精灵一样在她身边飞来飞去,包办从洗发、沐浴,乃至修脚指甲的一系列工作,各种精巧的工具层出不穷,眼花缭乱。
在酒店的厨房里,厨师们同样严阵以待,商讨要选择怎样的料理,是日式还是中式,配酒是巴黎时光还是帕图斯。
服装间也有人在忙活,她们根据西子月的资料决定她的着装,不仅有专业人士挑衣服,还有模特试穿。
一时之间,整座酒店都动了起来,仿佛拿破仑即将抵达忠诚于他的巴黎,整个巴黎都在忙活国宴。
西子月一度处于躺平状态,只剩大脑空空运转。
这何止是一场员工见老板前的准备工作,简直是皇后娘娘的面圣仪式。
不对,她现在已经是皇帝级待遇了,现在她要去见的仿佛是个比皇帝等级更高的东西比如神。
【“如果这世上存在能让魔鬼如临大敌的东西,那就只能是天使或神一类的了。”】
她心里忽然又飘过了这句话,这还是她亲口说出的台词。
谜一样的不安在她心中掠过,像是黑影转瞬即逝。
也许她并非皇后,也并非皇帝,而是祭品一类的圣女,献给某个可怕的神。
入浴结束后,她换上了一套矫健凛然的开胸礼裙,随身携带的武器就正大光明地插在腰间,鞋子是便于行动的平底靴,而非高跟鞋。
镜子中的她焕然一新,精神饱满,离完美状态就差一顿饭了。
老实说,这身更像是冲进老板办公室把他一枪爆头的装束,而非谈判装。
午餐——
宽敞明亮的房间里,西子月坐在餐桌前,用刀叉仔细地切割着一份细嫩的小羊排,旁边搭配松露、鱼子酱,配酒是拉菲,还有一盏点燃的蜡烛。
酒德麻衣推开了窗户,让来自密歇根湖上的风送进来,远处的湖面一片明媚,挂着白帆的小艇缓缓驶过。
“老板就在楼上等你了,你有什么感想吗?”酒德麻衣站在窗前,看着西子月在窗户上的倒影。
“你是还有什么话想和我交代吗?”西子月听出来了对方的意思。
“是啊,总有点想和你交代的,可是我不知道交代什么好,所以你提问吧,我试着回答你。”酒德麻衣心神不太宁的样子。
西子月想了想“你是怎么和你这个老板认识的?”
酒德麻衣一愣。
“一上来就是这么刁钻的问题吗?”她无奈苦笑。
“你知道我是个忍者吧?”
“知道,现代还真有这个职业?”西子月疑惑。
她更想哔叨一句您老这颜值和身材去当忍者,保不准是奔着为本子库做贡献去的
“当然没有,不过我的确是个忍者,这点我不想多解释作为忍者,我与恐惧为伴,我害怕自己的记忆出偏差,害怕自己生活在骗局中,所以一直用录音笔写日记,要是哪天我疯了或死了,就只有它们能证明我的存在了。”酒德麻衣说。
西子月心中微动,总觉得对方在说一个很孤独的故事。
“可是有一天我碰到了老板,我确信就算其它东西是假的,也只有他是真的。”酒德麻衣说。
“所以,其实你并不打算和我透露你和老板相遇的事吗?”西子月问。
“是的,并不打算,我、薯片妞,还有三无妞,每人都与老板签订了一份契约,其中我的那份最特殊,薯片妞的那份最普通,你可以撬开她的嘴巴试试。”酒德麻衣说。
“原来你们都交零三无妞”
西子月担心,自己会被分到什么奇怪的外号。
酒德麻衣哼地一笑“说起来你也是三无,不过这事好解决,零是女王型三无,你是闷骚型三无,我们可以拿这个做文章?”
“不,这个还是算了吧,要是有好外号的话,我会通知你们的我吃完了。”
“那就走吧。”
电梯上升,果然来到了最高一层,一扇木色浓郁的门扉立在走廊的尽头,散发出沉重的气息。
到这里,酒德麻衣就不再陪同了,只有西子月才有资格推开那扇门。
“再见。”酒德麻衣道别后,随着电梯下去。
做足心理准备后,西子月将手搭在了那扇门上。
侧写,已经早早地张开了。
一个发力,她将门推开了,走入了这间宽敞的屋子,它的三面都环绕着窗子,窗外是蓝天白云,整个房间像是悬浮在空中。
对世界的疏离感笼罩了西子月,她不确定眼前这个空间是否真实存在。
她在哪里体验过这种感觉
比如,路鸣泽的幻境
有那么一个瞬间,西子月以为小魔鬼又要出现了,可当她将头扭向疏离感的来源处,一张位于书架下方的沙发时对方不是路鸣泽。
“初次见面,西子月,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老板,一只藏在幕后深处的手,请多指教。”
年轻男人爽朗地自我介绍,彬彬有礼,还带着法式风度就搞花样这点,他和路鸣泽的确一脉相传。
西子月久久地定在了原地,望着男人的面孔发愣、发呆震愕。
那是一张被光晕笼罩,模糊不定的脸。
西子月只在路明非身上见到过同样的情况。
她顿时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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