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月,在吗?”零在门外小声说。
谷<spa> 西子月的肩膀一松。
现在格蕾尔正忙着受芬格尔的委托,去偷偷调查学生档案,会用这种小心翼翼敲门方式的,的确也就只有零一个。
西子月将门打开,零并没有进来的意思,走廊上也十分昏暗,跟做贼似的。
“干嘛?”西子月情不自禁低声问。
“诺顿的龙骨十字已经准备好了,要看一眼的话,最好就是现在。”零说。
“现在?老板那边很急吗?”西子月问。
“把龙骨十字调出来是件很麻烦的事,最好不要让它在外面待太久,会很不完全。”零说。
“现在真地能出去吗?”西子月更担心这个问题。
“能够,校董会已经承诺了不追究你和夏绿蒂,她刚才就是从校外回来的,据说是因为心情不好,跑到芝加哥的高级餐馆大吃大喝了一顿。”
这意外符合这孩子作风。
做决定之前,西子月回望了一眼宿舍,看了一眼贴满线索的书桌和床座,怎么看都像是个干练刑警的卧室。
出门之前回望一眼,很多人都有这种习惯,像是确认有没有东西忘了拿。
这也是一种安全感,确认没有异样。
“好的,走吧。”西子月跟上了零的步伐。
夜更深了。
山涧的浓雾在校园里升起,路灯的光像缩在一个罩子里,变得淡淡的。
一个穿着执行部冷冽风衣的人潜行在校园的阴影里,像是一只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枭。
他的名字不重要,只是一个普通的b级专员,跟随某位校董一起进入了卡塞尔学院,现在正好是他的巡逻时间。
他选择走入了女生宿舍。
虽然这里并非他的巡逻区域,但他还是进来了。
按理来说此刻诺玛应该会呼叫他,让他对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不过这件事并没发生,他的通讯器里并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诺玛看不到他,也听不到他,更不会对他的行为做记录。
在诺玛眼中,乃至在eva眼中,他和个隐形人没什么两样。
他走着无声无息的步伐穿梭在女生宿舍的走廊里,呼吸也压倒了最低。
终于,他来到了西子月的房门前。
屏足呼吸后,他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没有听到呼吸声,或者心跳声,也就是说这间屋子是空的。
他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庆幸,失落是因为无法杀了对方,庆幸是因为起码不会被对方反杀。
总之他缓了口气。
他推开门,走进了这间漂亮的闺房。
地面是粉软的毛毯,床被分别是hellokitty套和木褐色,角落里摆着瑜伽垫和小哑铃。
数套风格飘逸的衣裙挂在不远处的衣架上,显然是衣柜的空间不够用,阳台上则飞舞着内衣套装,缤纷的色彩和款式让人驻足,看样子屋子的两位女主人都有一颗热爱生活的心。
他的目光丝毫没留恋那些内衣,而是落到了西子月的书桌上,那里贴着数不清的纸条。
他端详着这一整桌线索,不自觉地笑了。
双人床上铺的底座,也记载满了同样的东西,还有照片等等,红色的丝线串联其中,最终指向了命运最中心的路明非。
“原来如此,看样子,你必须得死。”他不禁一笑。
离开这间屋子后,他又马不停蹄来到了下一个目标处。
酒窖。
西子月曾经潜入至冰窖的入口。
虽然校董会已经在报告中得知这地方被西子月入侵过,但目前尚未引起重视,毕竟最后一个环节,西子月是用钥匙能力过关的。
而且,昂热已经封锁了诗寇蒂区以下的所有入口,即使是他亲自出面刷卡,也未必能将这条命令撤销。
他还是走进了这间酒窖,来到了最后一层,西子月曾通过的那扇朽门。
他拿出一张非校董式的黑卡,在读卡机上轻轻滑过门,真就开了,门后的机关全部关闭。
得意的微笑在他嘴角露出。
还是和上次一样轻松简单,看样子卡塞尔这帮人根本没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
他走入了这条闪烁着安全绿灯的甬道,一路畅行无阻。
芬格尔一个激灵醒来了。
思考着思考着,他不知怎么就睡着了,也许是喝啤酒的酒精作用。
“我是睡了多久?”芬格尔打着哈欠说。
“三个小时而已,睡得蛮久,我不太忍心吵醒你,但又怕你着凉,于是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eva依旧在他身边。
“继续想问题,继续想问题我们之前思考到哪了?”芬格尔打着哈哈说。
“思考到有没有可能对方一直住在卡塞尔的地下深处,伺机而动。”
“没错,继续顺着这方面想”
抓耳挠腮半天,芬格尔并没有灵光乍现的瞬间。
“见鬼啊!该不会真地只能定论为对方有空间传送一类的言灵吧,那我们还打毛啊!对方趁我们睡觉时,传到我们身边,把我们一个接一个干掉算了。”他抓乱了头发。
正准备拿起黑啤酒,继续畅饮一口时他愣住了。
看着这瓶黑啤酒,他忽然有了点灵感。
一个常住于卡塞尔地下,却又不被人注意到或者说是习以为常的东西。
那个叫做adas的小机器人,一天到晚给他送啤酒,嚷嚷着要小费的那位!
“eva,你那个叫adas的小机器人呢?”芬格尔忽然觉得这酒有问题,赶紧推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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