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往下走,海水陡然结冰,寒冷与死亡同时降临在她身后。
谷狗<spa> 海洋与水之王的气息
在这片海域上,它才是最究极的主宰,无论在哪个位置发动侧写,最终都会通往它的王座面前。
西子月你又回来了
她隐约听见耳边有人在低声说,没有音色与音量,只有声音,仿佛威严的字句写在眼前。
她害怕了,恐慌地想要逃走,但发现无论朝哪个方向都是黑暗,她在冰冷的沼泽中前行,黑色的水即将吞没她的头顶。
忽然,一丝微光在黑暗里闪烁,还伴随着温暖的洋流。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心头一动,再度睁开眼睛时,她又来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沙滩,身穿一件素白透明的连衣裙,碧蓝的海水在波动,像是一首摇篮曲。
她听到了海的另一边传来的舒缓歌声,海浪轻轻打湿她的脚踝,退潮时在沙滩上留下浅吻般的痕迹。
又来了。
在她的记忆中,根本就不存在这么一片温暖舒心的海域,可她每次遇到危险却又总能见到它,不论是新娘岛的地下圣堂,还是青铜城的结茧,仿佛这个地方是位于自己潜意识里最深的秘密。
是谁的歌声,顺着海风传来呢?
西子月忍不住想要走过去。
可在她刚刚伸出脚,探入海水的一刻,世界忽然风化,线条消失,色彩抽离。
侧写毫无征兆地解除了。
破冰船的甲板上前方,西子月望着前方白茫茫的冰海,孤独的情绪没来由地在脑子里发酵,仿佛自己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侧写成功了吗?”副校长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
“不算成功,没能察觉到恺撒小组的身影但这里的确存在海洋与水之王的气息。”西子月回答。
“好极了,能捕捉到她的痕迹,说明我们在大方向上并没有问题。”副校长挺满意的样子。
更多的人是惊叹,就连在场的一些久经沙场的执行部老专员也露出了难以理解的眼神。
“连龙王的气息都能捕捉到吗?”
“这已经不是侧写,而是某种言灵般的能力了吧。”
“你们听说过吗,相传最后一个声称进入过尼伯龙根的人,是个中世纪的巫女,而她在刚才侧写的时候,不也挺像个巫女吗?”
“说起来,陈墨瞳当时的外号也是红发巫女。”
“巫女,钥匙,尼伯龙根”
轻微的议论声在破冰船的暗处此起彼伏,西子月远远地就能感受到那些人的视线。
尊敬、警惕还带着一丝畏惧。
“第二轮侧写,能开始吗?”副校长问。
“可以。”西子月点头,。
晚上十一点半,一场强烈的冰雹袭来,搜查工作被迫终止,全体船员返回船舱。
虽然寒风吹不进来,但光是听着冰雹坠机在甲板和船舷上的声音都让人觉得寒冷。
西子月打了个喷嚏,浑身一抖。
在外面待了这么久,再怎么抗寒值点满,也都觉得冷了。
零和绘梨衣一人分别将一杯热咖啡和一杯热可可杵到她面前。
“我先来的。”绘梨衣用眼神暗示,眉毛上带着黑气。
西子月没办法,只好选择她的热可可,暂且将零的热咖啡搁置一边。
虽然仅仅才与这个团队相处十多个小时,绘梨衣似乎就已经确认了这几个同龄女孩的成分。
夏绿蒂是可以团结的伙伴,格蕾尔是值得拉拢的中立学姐,唯独零不太能合得来西子月觉得这个判断相当正确,毕竟仔细一算,这人是你的情敌啊!
登上船之后,绘梨衣并未如西子月预期的那样过度兴奋或过度恐慌,好几次西子月关注她,发现她都在默默擦拭那把兄长传承给她的宝刀,刀身上倒映着她安静的眼神。
极地的确是个有魔力的地方,让人变得沉默又成熟。
“还是没有利维坦的消息吗?”西子月问。
零摇摇头“已经有超过十个小时没有它的情报了,它一定还在那片尼伯龙根之中,我们需要花点时间才能寻找到它的入口。”
“有可能它已经从我们的包围圈里逃走了。”西子月嘀咕。
“这个应该不会,这一整块区域都被学院的势力封锁了,包围网从海面延伸至海下,我们这艘船是唯一有能力仔细搜查包围网中心的队伍,找到它只是时间问题。”零说。
“那其它方面呢,比如海底深处古龙胚胎?”
“这个也很奇怪,自从我们进入这片海域以来,所有胚胎的心跳声都失去了踪迹,我们没时间潜入到那么深的位置去打捞确认。”零说。
就如同眼前的这片迷雾一样,一切都不太顺利。
“快休息吧,你现在很累。”零推开门,并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冰海之上,爱芙尔公主号的航行速度再次放缓,房间的灯光一盏盏熄灭,极地的风在怒号,浓雾弥漫,绿色的极光幽幽回荡在天际。
爱芙尔公主号如一叶小舟那样,孤独地盘旋在冰海上。
冰封的海面下,一艘漆黑潜艇正尾随在它身后,从极深处俯瞰这座漂浮在半空的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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