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那个总是穿着黑色贴身小西装的欠扁小正太,而是穿着素白色法袍的圣者,他从走廊尽头的转角消失,只留下随风而动的衣襟,虽然没看清他的脸,但西子月基本能确认是他。
西子月心中一动,这次路鸣泽出现,并不是因为他的外出放风时间到了,而是这里是他生活过的地方,当然留有他的痕迹。
“那就这样,你和夏绿蒂一组,我和绘梨衣一组。”西子月没有犹豫太久,还是做出这个决定。
她隐约觉得,接下来所见到的东西很机密,除了她之外,最好不要被其她人见到。
至于绘梨衣,以她的人畜无害程度,应该不用太担心。
行至一处螺旋阶梯,西子月和绘梨衣向下探索,零则和夏绿蒂往上,两道光束上下分开。
越往下走,越能感受到从教堂深处传来的寒意,还有轻微的震动,这说明外界的崩溃已经波及到了这里。
在侧写的视角下,西子月正跟着那些黑影般鬼魅的东西前进。
它们仿佛正在交谈,相互之间窃窃私语,用古怪而玄奥的语言说着些什么,那些声音在西子月的耳中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洪亮也越来越让人头痛。
一时间,似乎很有很多画面在西子月的眼前重叠,有眼前这片黑暗寒冷的废墟,也有数万年前它鼎盛时期的样子——身穿黑色长袍的僧侣们行走在朝圣的道路上,流织着金色藤蔓与花纹的长幡随风招展,异色的花瓣飘扬而下这一切都是为了恭候那位至尊。
她偶尔也能看到路鸣泽的身影,他依旧穿着那身象征权威的白色法袍,自由出入这座教堂,有时是花园,有时是水池,有时是在宏伟的主殿,以君王、以教皇、也以神明的姿态接受众生朝拜!
教徒们的呼声形成此起彼伏的海洋,路鸣泽圣堂的顶端伸出笼罩在袖袍中的五指,指挥这场盛大的仪式。
这就是他本来的面目吗?不是什么一天到晚顶着一张欠扁脸的正太,而是一个曾经辉煌过的至尊。
可是她,依旧没有见到路明非。
西子月原本以为,至尊的宝座上坐着一对双生子,可至始至终都是路鸣泽一个人的独角戏。
不协调的音符在西子月心中渐渐扩大,令她更加头痛。
“你还好吗?”绘梨衣拉了拉西子月的胳膊。
“嗯?”西子月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满头大汗,气息起伏不定。
“你有看到什么我看不到的东西吗?”绘梨衣看上去很担心的样子。
西子月愣了愣,虽然有时候零也会人妻症发作,让她冷不一丁感受一波温暖,但相较之下,绘梨衣的这种关心却显得无微不至,全程在线,甭管是在砍人,还是在秘密潜伏,她好像始终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
像是母亲,再不济也是个姐姐仔细一想,这人还真就是个姐姐,带血亲关系的那种。
西子月不知怎么该怎么回答,索性露出宽慰的笑容。
绘梨衣似懂非懂地点头,继续跟在西子月身后。
穿过走廊与螺旋阶梯,途径的每一个房间都是空荡焦黑的,只有少部分神秘的花纹和图章轻微保留了下来,西子月来不及做研究,只能匆匆拍照截图,赶往更深处的地方。
正准备下到更深处的楼层时,她听到了焚烧世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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