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水晶吊灯下,西子月穿梭赌场的人群间,目光在周围这些琳琅满目的赌博项目上扫过。
在朦胧长袍的加持下,她的神秘与艳丽更上一筹,由于见她单独一人,手指上也没有戴戒指,时不时有轻佻的贵公子上来搭讪,但都被她一个冷峻的眼神震退。
路鸣泽则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后,像是名尾随石油大小姐出行的年轻管家也许更像球童。
他这次待的时间意外很长,没有像往常一样吹半天逼就立刻消失掉。
“有想好参与的捞钱项目吗,姐姐?”路鸣泽发问。
“暂时还没。”
她巡视这么久的赌场,并没发现一眼就能稳赢的项目。
也许依靠侧写,面对面赌牌一类的项目更适合她?
也说不准,毕竟这玩意她一次也没碰过,规则也只是听别人口头聊起过,真要马上投入实战,总觉得心里慌慌的。
说到底,这都是路鸣泽的错!谁让他不设置麻将项目!
空逛十几分钟后,西子月再度抬头环顾赌场,发现零和耶梦加得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她们俩人已经完成任务先行撤退了,车就停在赌场不远处拐道的角落里,那里就是汇合的地点。
“姐姐你现在的任务不重,她们两个肯定是超额完成了指标,你只需要把手头的筹码翻一倍就行。”
“什么时候将筹码翻一倍变成这么简单的事了?”西子月脑阔通,“听你的口气,像是在问我为什么今晚宵夜没吃。”
“这还不简单?找一个赔率为比的项目,将所有资金梭进去成了,运气好一点的话,五分钟就能解决,和慈父吃下复活药后,穗宗从莫斯科逃到华盛顿所需的时间一样。”路鸣泽自信满满。
“别突然植入政治笑话!”西子月血压一涌。
刨去笑话成份,这个方案也有问题,她现在手上的筹码折合成现金大概是个银币,称得上是一笔很可观的财富,就这么一轮全部梭哈出去,难免会引起不小的震动。
别看耶梦加得装逼装的很张扬,但实际上她并没弄出多少动静,在几个项目之间来回操作,还偶尔输几轮出去才将指标达成,最后悄悄溜号。
也就是说,她这里最好也操作精细一点,尽量多玩几轮,慢慢将指标完成。
正这么想的时候,赌场的正门忽然传来骚动,长筒靴在地面上敲打的声音密集响起,赌客们纷纷恐惧后缩。
西子月也往后缩了缩准确来说是将身子如弓弦般拉开,仿佛随时准备上前一搏。
警卫队,又是他们,这群黑枭般的军人来到了这个赌场,以不速之客的身份。
“抱歉,今晚的客人们,根据市政厅最新发布的规定,所有门店在晚上十二点时都必须结束营业,无论是赌场还是风俗店都不能例外。”为首的警卫从队伍中走出,彬彬有礼又压力十足地向四周致歉。
马迪亚斯,警卫队的长官,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西子月还是能将这个名字与脸对上号。
话说回来,怎么每次出警都是你这个老大亲自出马?这鞠躬尽瘁程度赶得上目暮警官的露脸率了吧!
面对警卫队的强势中断,在场的赌客们相当不满,毕竟能来赌场的都是有钱人,不仅是本地的上流团体,还有来自异国的富商,从权势角度而言,他们并无理由惧怕这群公务员。
但他们还是退缩了。
因为这群警卫们无一例外都点亮着黄金瞳,来自血统上的优势天然压得这些普通人喘不过气。
没有过多解释,人们开始自行有序离场,结束今晚的纸醉金迷。
西子月赶紧低头瞅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四十了,距离强制关门时间还有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