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区区一个明人,哥哥是不是有些过于谨慎了,有咱们两白旗三万兵马,足以把狗屁归化城拿下来,何必让这些没用的汉人与蒙古人帮忙?”
多铎看着多尔衮说道,听了这话多尔衮看着多铎道:“你啊,做事太冲动,从来不肯动动脑子,两白旗可是咱们手里最重要的力量,也是咱们在皇朝里说话的本钱,这归化城明显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要是硬攻就要拿人命往里面填,所以你愿意拿两白旗勇士的命往里面填,还是愿意用汉人与蒙古人的命往里面填?”
听了这话多铎沉默了,紧跟着开口道:“要不把怀顺王耿仲明那老匹夫的汉军正黄旗的兵马也叫来得了。”
多铎反应过劲来,立刻决定邀请更多汉人来送命,至于他的两白旗勇士,能不死就尽量不死,多尔衮听了这话摇了摇头道:“耿仲明跟豪格走得近,豪格是不会同意他来帮助咱们的。”
多铎闻言狠狠的说道:“豪格这厮甚是可恶,总有一天让他好看。”
多尔衮笑笑没说话,很快三千蒙古骑兵也加入大部队,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归化城赶去。
而李朝生早就从安插在宣府的探子得到消息多尔衮大军已经过通关,按照大军的行进速度,明日下午即可到达归化城下。
李朝生立刻让人把消息传递出去,很快城主府下达最高指令,全城备战!
指令一下达,全城进入一级戒严,所有百姓,无事不可上街走动,士兵们立刻进行休息,城内所有关键位置,必须派重兵把守,另外民兵上街巡逻,发现所有鬼鬼祟祟的,一律先抓捕,战后再审讯,无罪者释放,有罪者蹲大狱。
随着城主府最高命令下达,全城立刻进入戒严状态,闲杂人等不许出门,街上往来的都是巡逻兵,以及来来往往运送物资以及弹药装备的士兵。
李朝虎师也提前出城,城里留下石大磊师与一万民兵协防就足够了。
李朝虎出城做好准备,等到关键时刻可以与城内的士兵进行内外夹击。
李朝生也上了城墙,亲自督战,并且勉励每一个即将投入战斗的士兵,李德宝旅与罗黑塔旅是李朝生重点勉励的部队,因为他们即将进行的战斗不是在城内,而是在城外的壕沟。
李朝生进行了的是两段阻击,城外壕沟派两个旅的人镇守,作为第一防御,在这里可以对敌人做成最大程度的绞杀。
等到阻击的第二阶段,所有人撤回城内,关闭城门,再进行绞杀。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可以利用空间换取时间,最大程度的杀伤敌人,这一次战斗蓝田军的目的不单单是打败敌人,还要打疼敌人,让敌人知道知道归化城不是他们几万人就可以觊觎的。
归化城的战争机器,瞬间运转起来,整个城市都陷入了高负荷运转的状态。
就这样在第二天的下午,草原上远远的走来了一只庞大的队伍,整整六万多人,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看着就令人心生震惊。
李朝生这时拿着高倍望远镜看着慢慢向这边靠拢过来的军队,密密麻麻,骑兵大约能有三万多人,另外三万是步兵,军队走的并不快,战前要尽可能保持大军的士气与体力,因此多尔衮并没有着急催促大军前进,而是尽可能保持体力。
大军密密麻麻的迎了上来,石大磊这时也拿着望远镜看着迎来的大军,忍不住嘀咕道:“都是她娘的精锐啊。”
李朝生闻言拿下望远镜看了石大磊一眼,石大磊这时看起来并不是害怕,反而有一些兴奋,李朝生道:“鞑子战斗力很强悍这一点咱们是要承认的。”
石大磊道:“嗯,不过他们要是不够精锐,还不够咱们打的呢。”
李朝生点点头道:“没错,要打咱们就打精锐,哪有打仗跟老太太挑柿子,尽挑软的捏啊。”
说完这话石大磊道:“哎,军长你快看,他们停下了。”
李朝生闻言连忙拿起望远镜,紧跟着就看见大军在离归化城六里的地方停了下来,紧跟着大军一字散开同时在大军中飞出两个骑兵,骑兵飞速跑来,到了城下一勒马缰,因为他看到了前面的壕沟,看到这两个骑兵向这边冲来,城外埋伏的罗黑塔吐掉嘴里含着的草棍,拿起枪对着一人啪的一枪。
嘭!
那人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脑袋被罗黑塔黑蹦碎了,这时罗黑塔骂道:“娘的,这么光明正大的派哨探吗?”
一人死,另一个人吓得变了声,大声喊道:“不要打火铳,不要打火铳,我是信使,我是信使,我要见你们汉人县令,李朝生。”
“见军长?”
听了这话所有士兵一愣,罗黑塔一皱眉道喊道:“你是什么东西,想要见我们县尊。”
军长这是军队内部称谓,一般军队士兵才如此称呼李朝生,对外,所有人一律称李朝生为县尊,因为李朝生是正儿八经的蓝田县尊,这是对外称谓。
信使这时喊道:“我是奉了大清和硕睿亲王之命,前来约见李朝生大人,有道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贵军可不能不守规矩啊。”
罗黑塔听了这话哈哈笑道:“规矩,老子刚才已经宰了一个,规矩已经坏了,既然坏了就不用遵守了,再崩了你有什么问题吗?”
说着罗黑塔掏枪指着信使,瞬间周围的士兵也都掏枪对着信使,信使这时额头上汗水哗哗的,这信使也是个高危行业啊,信使这时连忙道:“不不,木玛的死是意外,是我们没有提前表露信使的身份,他的死不算你们坏规矩。”
听了这话罗黑塔道:“是吗?”
信使连忙道:“对对,就是这个样子。”
罗黑塔闻言道:“算你说的有理,行了你想跟我们县尊说什么,赶紧说。”
信使听了这话道:“可否见你们县尊一眼?”
罗黑塔闻言冷声道:“你什么身份也想见我们家县尊!”
信使这时刚想说算了,不过这时城墙之上,一个身穿白色儒衫的年轻人突然露出头来道:“多尔衮让你给我带什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