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压力,已经到了一种十分压抑沉闷的地步。
按照牧狩之前攀爬的经验和判断,这石阶路,每一千石阶,代表着不同程度的压力。
虽然每上升一阶,石阶路上的压力也会随之增加,但是在每一千阶石阶内,压力始终保持在一定范围内,一旦突破一千阶,四周涌来的压力,便会立马进入下一个截然不同的层次。
“这里的压力,足以媲美枷锁境四重中期了,看来,需要动用力量了,不能在这种地方浪费体力了!”
牧狩感受着外界传来的压力,心中判断了一下,随后略微思量,体内的源力在轰鸣一声运转。
刹那间,一层源力薄膜就覆盖住了他整个身体,将外界的外界尽数抵挡住。
感受到压力瞬间消失,牧狩大步流星,速度在这一刻再度上涨了一个层次,朝着高出迈去。
若是有人看到这一幕,定会极为的震撼。
因为之前的牧狩,竟然只是凭借体魄本身的强度在这石阶路上行走。
他主修的体魄力量,未曾动用丝毫,即便辅修的源力,也未曾动用过!
这枷锁境四重中期的压迫,不是一直压在身上的,而是每迈出一步,上一道石阶中,那更为强大的压力便会如同海浪一般拍击而来。
在这石阶上行走,需要随时随地承受压力的拍击,即便一般的枷锁境五重修士,在这般力量的不断拍击下,恐怕也会吐血。
然而牧狩仅仅凭借体魄本身的强度,就行走了三千多石阶,可见这牧狩的身体,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层次。
原本牧狩打算继续凭借自身炼体的优势,继续朝着上方行走,然而后来发现这样对于他的体力,有着轻微的消耗,虽然这消耗很少,可是一想到后面的压力将会暴涨到一个恐怖的层次,牧狩便打算保留体力,动用源力清楚太陵山的压力。
毕竟他主修的是体魄,源力仅仅是辅修罢了,并不出色。
如同牧狩一般,其他石阶路上的参赛众人,也都发现了石阶路上压力的分布规律。
一个个不在开始保存体力,朝着山顶攀爬,不再如之前那般莽撞直冲。
与此同时,在某一条石阶路上,白衣男子柳鸣,身前有着一道只有三寸的人阶中品银色小剑悬浮,有着清澈的剑鸣声从小剑从传来。
随后,那铺天盖地涌来的压力,在刹那间便被切割成了粉碎,荡然全无,而柳鸣的身体,也在此刻随之一步迈步。
就在众人开始保存体力,朝着山顶前进时,宁川此刻却在第一千零一道石阶上徘徊着。
他一步踏上第一千零一道石阶上,顿时,那媲美枷锁境二重的磅礴压力如同海浪般汹涌拍击而来,如山洪爆发,无情的冲击。
宁川在这毫无准备之下,顿时微微一晃,随后稳住了身体。
他青涩的脸庞上,随后涌上了一抹古怪。
他抬起的左脚收回,整个人的身体又退回了第一千道石阶上,刚才那媲美枷锁境二重的磅礴压力瞬间消失一空,随后涌来的,是达到了枷锁境一重顶峰的压力。
“原来,是这样!”
宁川此刻明白了过来,神色之中忽然涌上了一抹兴奋。
他低头,略微思量了片刻,直接席地盘坐,坐在了第一千道石阶路上。
他双手自然搭在双膝上,将体内的气血压制在了枷锁境一重的地步。
同时,他放开体魄原本的防御,仍有外界那枷锁境一重的压力顺着周身毛孔,无孔不入的涌入体内。
他这是打算借助太陵山的压力,彻底掌控体内的气血,并且锤炼自身的体魄。
这样的修行方式并不是他临时起意,而是他刚才在攀爬时,忽然想起以前在族中所看到过的,走炼体一脉的族人用过的修行方式。
借助外界的压力,锤炼体内的气血,并且用这压力,来锤炼自身的血肉,使得血肉的中的力量,在此刻激发出来。
这种方式虽然原始,然而对于他目前而言,却极为的有效。
外界的压力在此刻疯狂涌入他的体内,在他的血肉,经脉,五脏六腑之中穿行,轰鸣着碾压。
霎时间,他的脸庞涨红,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滚落,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啪嗒掉在了地上。
宁川只感觉自己的体内,血肉,经脉,五脏六腑仿佛要被碾压碎掉了一般。
这种感觉,如一道重锤敲击在他整个人的灵魂上,他的脑海中顿时响起了一阵轰鸣。
宁川牙关紧咬,立马调动着体内的气血,朝着那些压力席卷过去,同时,他周围的毛孔也在此刻关闭了三分之二。
那原本涌入的压力,在此时被他所用,化作重锤,不断锤打着他体内的气血,经脉,血肉,以及最脆弱的五脏六腑。
不过这些压力大部分都被气血和血肉承担,经脉以及五脏六腑,只承受了一小部分。
刚才的瞬间,他就明白自身太大意了。
五脏六腑和经脉,本身就是体内最脆弱的一部分之一,他刚才直接让它们承受外界枷锁境一重的压力,差点就将经脉,五脏六腑碾碎掉。
不过还好他及时关闭周身大部分毛孔,调节体内的气血,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好险,不过这样的方法确实有效,对于低阶的炼体而言!”
宁川暗自松了一口气,感到庆幸。
刚才要不是及时保护五脏六腑和经脉,恐怕他今日就的在这里重伤了。
不过在庆幸的同时,宁川感受道体内的气血和血肉,强度似乎在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增长,顿时心头大喜。
随后,他全神贯注,屏蔽了外界,全身心的投入了气血和血魄的锤炼之中。
然而他却不知道,他的这番举动,却在外界小范围内,引起了一阵喧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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