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伴们一会看看楚飞，一会看看东方岩。

楚飞却盯着东方岩，使劲瞪。

什么意思嘛，怎么罪恶发展了，就是我的原因了？

看着楚飞那不服的小眼神，还有东方岩哈哈笑了。

好一会，在楚飞越发不满意的眼神中，终于开口了：

“说起来这一次还真不是冤枉你，因为你提出来的‘纯净简单的恐惧力量’、砍负荷释放算力的理论、大毅力其实是一种贪婪的思考方式、武德是一种自强的方向和目标等，已经引起了民间修行领域巨大的波澜。

‘恐惧纯净’说，让很多民间修行取得了长足进步，而且这次的进步似乎都走上了邪路。

不得不说，纯净的恐惧力量，比信仰之力纯净太多太多，而且还不需要培养，吓唬人就完事了。

甚至有人建立了限制级鬼屋、极限蹦极等，一边卖门票，一边收割恐惧的力量。

至于一些本来就是非法修行的家伙，现在更是经受不住诱惑，已经恶向胆边生了。”

楚飞不说话。

东方岩却喋喋不休：

“再说砍负荷释放算力的理论，倒还好。能用到这个理论的，主要是传统修行中道家、佛家、武道等方面，最近几天接连出了很多论文。”

“再就是大毅力其实是一种变化后的贪婪、道德不是公德而是一种目标和方法等理论，极大的释放了人性。

但是……人性是经不住考验的。释放后的人性有人可以积极向上，可更多人会逐渐堕落。

当上升空间受阻后，堕落就是必然。

过去还有道德、大毅力等正面思想来约束他们。然而现在你将这些思想破除了，就带来了负面效果！”

说着，东方岩叹了一口气，语气越发深沉：

“国内情况还好，国外情况就更棘手了！

你的这些理论被魔法修行、异能修行等国外修行领域借鉴了。连信仰修行都借鉴了这种修行思想。

我们好几个‘好邻居’，专门发信息‘感谢’我们，说给他们指明了接下来的发展之路。很多信仰修行体系，都因此而受益。

你知道的，科技文明和信仰文明之间，基本上是对立的。

科技文明讲究开启民智，而信仰文明却要收割民智。从理论上看，我们双方可以说天然就不死不休。

当然，现实中多少还是有些交流交易，理念归理念，利益归利益。但双方对峙也是不争的事实。

现在他们学到了你的讲话精神。

有没有感到兴奋？

思想都走出国门了！”

说话的同时，东方岩还打开一份文件，只见显示屏上大量信息刷过。若是普通人当然看不清楚，但楚飞等人却看得清清楚楚。

听着东方岩的话语，看着那些资料，楚飞忽然愣了。

竟然是这样的？

小伙伴们也愣了。

这样的结果，确实有些超乎学生们的考虑范围了。

作为学生，大家压根就没想到，自己做个演讲，竟然还助长了邪恶。

简直是……岂有此理！

可事实总是让人无语。

不过关键时刻，还是心直口快的徐若谷说话了。

“这是敌人和非法人员的无耻，不能算到楚飞头上啊！”

东方岩冷哼一声，“你都说了是敌人和非法人员，你还能指望他们遵纪守法吗？”

“额……”徐若谷忽然卡壳。

东方岩不说话，就是看着楚飞，似乎想让楚飞自己找个缝隙钻地里面。嗯，钻楼板中也可以。

但楚飞脸色变化片刻，就坚定了。

抬头看着东方岩的眼睛，楚飞一字一句的说道：“老师，若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

是的，这样会泄密，导致那些非法修行者、甚至我们的敌人得到。但普通人得到的更多。

有时候我们不能因为惧怕负面影响，就裹足不前，那才是最错误的做法。

非法修行者虽然得到了一些好处，但最大的好处还是大数据修行得到的。而大数据修行一直都在国家的掌控中，是当前炎黄联邦的正统修行之路。

大数据修行发展了，我们将走的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