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卒努力回想着上次来时走过的路。
还好,这五年时间地府的变化不是很大,他没有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上迷路。
“万恶酒楼,就是这里。”
张小卒目光落在路边一家豪华酒楼的门匾上,叫住了白虎的脚步,然后和戚哟哟跃下虎背。
“二位客官里面请!”
酒楼门前迎宾的店小二见张小卒和戚哟哟朝自家门前走过来,立刻堆起笑脸迎上前来热情招呼。
张小卒的入微心境已然迫不及待地把酒楼里外观察了一遍,没有看到牛耀的身影,不免有点失望。
他没有要雅间,而是在楼下大堂里选了一张视野开阔的桌子坐下,然后吩咐店小二道:“随便上四个你们这里的招牌菜和一壶你们这里最好的酒,”
“好勒您。”
“速去速回,我有事问你。”
“好的大爷。”
店小二去后面厨房报了菜单,然后端回来一壶好酒和两个酒楼赠送的简单小菜,给张小卒和戚哟哟布好筷子和酒杯后,问道:“不知大爷有什么要问的,小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问你,你们这里是否来过一位姓牛的大爷?”张小卒问道。
店小二闻言神色一怔。张小卒注意到店小二的反应,即刻推断出被他问着了,应该是有一位姓牛的大爷来过,否则店小二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敢问大爷,那姓牛的大爷大名是否叫牛耀?”店小二怔神片刻后询问道。
“正是。”张小卒闻言大喜,急声问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你可知道他家住哪里?”
“回大爷,这位牛耀大爷是北边仁川地府的居客,前些年确实来过几次,但是自从前年仁川地府被阎帝攻陷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店小二回答道。
张小卒闻言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担心牛耀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去年的今天也有一位大爷来这里找牛耀大爷,刚巧也是小的招待的。”店小二突然说道。
张小卒闻言一怔,立刻想到了牛大娃,若是牛大娃去年就来了地府,就好解释他为何迟迟没有出现了,问道:“那人叫什么?”
“那位大爷没有透露姓名。”店小二摇头道,“当时他问起牛耀大爷,小的也是刚刚这般回答的,他听了后对同行的女子说要去仁川地府找牛耀大爷。”
张小卒伸指在空气中一点,以鬼力勾勒出牛大娃的相貌。
“对,就是这位大爷。”
没等张小卒询问,店小二就点头叫了起来。
张小卒挥手散去牛大娃的画像,问道:“他离开的时候有没有留什么话,或是信件什么的?”
“没有。”店小二摇头道。
“去仁川地府怎么走?”
“一路向北,五千里外,不过大爷最好不要单独前去,因为路上实在太危险了。”
“那怎么去比较安全?”
“跟着商队,不过要交纳昂贵的保护费。五天后是纳德商队出发的日子,大爷可以去纳德商号问问他们人满了没有。”
“纳德商号怎么走?”
“出门左转,第二个街口右转,再向前走两个街口就是。纳德商号在我们南川地府顶顶有名,大爷若是找不到,随便拦个鬼问问即可。”
张小卒从须弥芥子里拿出一颗黄豆大小的黑豆子,递给店小二,道:“赏你的。”
这黑豆子是地府的流通基础钱币,叫作冥豆。
张小卒的须弥芥子里有一些,是天武道人给他的。
他没有立刻去纳德商号,而是在酒楼大堂坐到天黑,然后又要了两间上房,在酒楼连等三天,一直没有等到牛耀出现,这才离开酒楼去纳德商号。
因为对地府的情况实在陌生,所以想找个引路的,顺带着打听一下仁川地府的详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