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接触而已,若是想要购买,那可能还要积攒个几百年的灵石。
“嘶……”
“不愧是大乘期的修士,这私藏,啧啧……”
“你们有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
那人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只木盒,“这只木盒中的百思结,正是最适合我的。”
“这有什么问题吗?”
但是机灵点儿的,已经察觉到了那人话中隐含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沈观棠赠送的这些天材地宝,除了是赔礼之外,更是警告?”
那人点了点头,“我认为是这样的,我们这些被抓过去的阵法师,粗粗一算,也得有二三十人了吧。”
“我数过,有二十八人之多。”
“如此多的人,他若是每人送出一株六阶的灵芝,那就是一共二十八株六阶灵植,这是最少的,先前黄石老人当着我们的面打开了木盒,他盒子里的千丝菊可是七阶的灵植!”
“由此可见,沈观棠送出赔礼的时候,可不是随意送的。”
“而是根据每个人不同的修为特意送出的,最适合的那一种。”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沈观棠对我们的实力了如指掌!若是他真的想要对我们动手,那几乎就和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这……我还真没想过……”
叹了一口气,那人将木盒合拢,低声道,“以后,如非必要,还是莫要与那二人为敌。”
而此时的沈观棠并不知道,他送出去的赔礼居然还起到了这样的作用。
他正在头疼,应该如何跟裴执玉解释。
“此事……说来话长。”沈观棠如此道。
“无妨。”裴执玉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取出了桌几,还起了一壶茶,“我们的时间很长,可以慢慢说。”
沈观棠坐到了裴执玉的对面,思索了一会儿,取出了那一面水镜,递给了裴执玉,“喏。”
裴执玉接过后,询问道,“这是什么?”
“这一面水镜就是这个秘境的控制核心。”
说着,沈观棠指尖在水镜上一点,水纹晃动,不多时,便展现出了段知远那边的画面。
似乎是刚刚结束一场战斗,此时段知远和他的同伴身边散落着各种灵兽的碎块,一个身形娇小的小姑娘,手中利刃反光,熟练地在灵兽的身上划过,兽皮、兽骨、兽肉迅速在她的周围堆积,最后甚至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而段知远则是和其他人一起帮忙搬运分解好的灵兽,进行归类、分配。
看上去十分熟练,似乎之前已经发生过了无数次。
沈观棠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那个女孩儿,拆解灵兽的本事很不错。”
裴执玉轻哼了一声,“一般。”
“不过,比起这些,我倒是觉得,回头你应该好好问问段知远,他和那个小姑娘之间的关系。”
沈观棠眨了眨眼睛,片刻后震惊道,“你在想什么?他还那么小!”
裴执玉将水镜平放在桌子上,手指轻轻地点着水镜里的一个人,“他们两人或许没什么低心思,但是……”
沈观棠看向了裴执玉指出的那人,“他似乎和那个小姑娘容貌间有几分像是,可能有亲缘关系。”
“所以……”沈观棠有些迟疑地道,“你是说,这小姑娘的亲人,或许看上了知远?”
裴执玉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不无可能。”
虽然段知远隐藏了自己无属性的灵根,但是,他本身的实力和天赋就已经很引人注意了。
尤其是,他才四岁。
实际上,段知远已经快到五岁了,还差几个月,只是在外面的时候,他一直都说自己五岁了。
有小家伙儿迫切地想要长大的原因,亦有不让自己的天赋太打眼的考量。
“打着知远主意的可不止这一家。”裴执玉轻笑一声,“谁家没有个师弟师妹的?虽然知远他们年纪小,不会考虑这些,但大人的心思,可就难说了。”
沈观棠……
沉默了一会儿后,沈观棠郑重地道,“等到这次秘境之行结束后,就该和阿远好好聊聊了。”
走升级流可以,后宫流绝对不行!
看过段知远后,裴执玉按住了镜面。
“执玉?”沈观棠疑惑地抬头。
下一瞬,裴执玉已经起身,坐在了沈观棠的身侧。
两个人坐得极近,几乎是胳膊贴着胳膊,沈观棠有些不自在地往旁边挪去,却被裴执玉拉住。
“你坐得那么远做什么?”裴执玉拉着沈观棠的胳膊,“我们一起看不好吗?”
沈观棠轻咳一声,“我只是……”
不等沈观棠说完,裴执玉就拉了他一把,猝不及防之下,他直接撞进了裴执玉的怀里,。
“别乱动。”裴执玉抬手按住沈观棠,“快看看叶鹂和丹云那里。”
沈观棠有些不敢乱动。
他脑海里只回荡着一句话,怎么就变成如今这般了呢?
裴执玉坐在了沈观棠的左边,但他的右手却绕过了沈观棠的后背,搭在了他的右边肩膀上,脸颊微侧,下巴搁在了沈观棠的左边肩膀上,却并不用力,只是虚虚地蹭着。
沈观棠的半边身体贴在了裴执玉的身前,以至于他连动都不敢动了。
修仙之人,不畏寒暑,因此不论何时,衣衫都颇为轻薄,此时,对方身体的热意透过薄薄的布料,贴在了沈观棠的身上,让他有些不自在。
“阿棠,你怎么还在发愣?”
被裴执玉一催促,沈观棠指尖点在水镜上,镜面波纹又起,再出现的时候,却让沈观棠再也没心思注意自己和裴执玉的姿势。
画面中,叶鹂和丹云形容狼狈,衣衫染血,丹云的左臂耷拉着,似乎是已经断了,叶鹂与他背靠着背,眉目狠厉,瞪着不远处的一行人。
那一行人身上的衣服款式相近,颜色相同,似乎是某个宗门或者家族的服饰。
只是沈观棠却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一个宝蓝色锦衣的年轻人摇着手里的扇子,视线略过叶鹂的时候,眸子里划过了一抹可惜之色,“倒是个美人胚子,可惜了,今天却要命尽于此。”
“我呸!”叶鹂厉声打断了对方的话,“你姑奶奶我命硬着呢,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扒了你的皮!”
“哦?”宝蓝色锦衣男人“刷”得一声合起了自己的扇子,“这般倔的性子,我喜欢。”
“你!”叶鹂气极。
“阿鹂。”丹云轻声开口,“不必和这种人多费口舌。”
叶鹂咬着唇,眸子里有些担忧,“你怎么样?”
丹云低声道,“只是断了条胳膊而已,无妨。”
叶鹂余光瞥见丹云比染上了大片鲜血的素白色衣衫,咬着唇,愧疚地开口,“他们是广华府里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我,我们也不会……”
“你在说些什么啥话。”丹云打断了叶鹂的话,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丝笑音,“我是你师兄,当然不能让你被外人给欺负了去。”
叶鹂咬着唇,知道丹云是在安慰自己,只是以往和丹云顶嘴的那些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她看着周围的广华府修士,能够遇上,说明这些人的实力都在金丹期。
若只是一个两个,叶鹂和丹云自忖,绝对不会让自己如此狼狈。
可偏偏,广华府的人竟是成群结队!
双拳难四手,鏖战多时,两人最终还是落在了下风。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突围逃出去,可是那个宝蓝色锦衣的男人也不知道修炼了什么功法,竟是每一次都精准地拦在了他们的逃跑之路上。
丹云咳嗽一声,抬眸看向了那个宝蓝色锦衣的男人,“石道友,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确实曾设计让石聿当众丢脸,可那也是他出言调戏在先,我等不过是反击而已。至于石府主,他既然是石聿的直系长辈,自有教导不严之过。自古有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也不过是让石府主尝尝被调戏的滋味儿罢了,何必如此小气。”
听了丹云的话之后,那宝蓝色锦衣的年轻人笑着摇了摇头,“这位道友,你此言差矣。”
“石聿固然有错,可也不过是嘴上调戏一番,石家已经对其行了家法,倒是两位此后所谓,颇为不依不饶,为了我石家的名声着想,也只好请两位,死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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