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都在想让他如何放弃捂自己的脚,这个姿势还羞耻便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支开他。
“那又如何,我的脚是独一无二的。你先放开,……我肚子饿了。”
他从口袋里面抱出一大把夹心棉花糖道:“你先吃这个垫垫肚子,这个点没有人开店。”
确实这个点哪里还有吃的,还挺有道理被任野这翻话这说服,但一心还是想让他放开自己的脚。
“好吧,那你能放开我的脚嘛?这个姿势很不舒服。”
她的脚怎么还是这么冰?
他一口否决义,正言辞道:“不行,你脚还是好冰刚好没多久这次准备在医院住几天?”
这任野怎么这么轴呢,继续解释说道:“你放心,我真没事了。我手脚一直都是冰的,你睡多久?要不在睡会儿咱不着急。”
“我也不知道。”他从口袋里面拿出从药店买出来的温度计,拆开包,装威胁道:“药店没有那种口试,你拿进腋下夹着要不然我就一直这么捂着。”
“……你!”
她气呼呼道:“我试,你不许偷看。”
她拿着温度计伸进衣服里测着温度,过一会儿,拿出来放到任野面前道:“36.5c,很正常。你可以放开我的脚了吧。”
“好,你是个病人不和你计较。”他边说边裹着被子到她身上,用余光看着床上露出肉嘟嘟的脸,心一横准备接受自己的错,众志成城道:“今天,不,昨天是我的错不应该不相信你。”
“……”
他是陷入自责了吗?
看样子是的。
她笑脸相迎道:“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他们也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道。不是因为它不公平,而是因为它失去一种平衡,这种平衡慢慢变成一个道德的谴责和内心的折磨。你不需要向我道歉,你需要向昨天的自己释怀。”
“可,可是,我都害你的医院。”
他耿耿于怀直视君亦暮。
看来他还是忘不了。
“那我昨天那么打你,你都不跟我计较,在则说,我只是最近有点累正好累了,这次是意外和你没关系的。”
“真的吗?你没有怪我,太好了。”说着说着任野就委屈得哭起。
她从被子里出来,跪在床上安慰着床边的任野,没有说话,抱着他抚摸着后背。
很奇怪,人们受到委屈都不吭声,但收到安慰却哭得泣不成声,是因为有个人安慰自己,所以身体毫不犹豫做出反应了吗?
看着这样的任野,想起昨天的的自己顿感尴尬,羞愧难当涌上心头。
有时候我也认不清自己,孤僻,享受安静和独处,有时候也爱纷杂与吵闹悲观也乐观,自卑也傲娇,大概是我有自己喜欢的和讨厌某些“东西”,所以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吧。
良久。
君亦暮强忍鼻子带来的不适,“啊∽啾……”
喷嚏打个不停。
抬起头看着满脸通红的君亦暮,
慌不择以道:“小鬼……你,你先躺下我去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