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成蹊目光往他身上转来转去,看到他手上的篮子:“怎么,是准备拿这些收买我啊?”
他挺喜欢这些小玩意,于是,开始“谈判”起来了,“还挺有趣,君亦暮,我想拿这些换器皿的钱可以吗?”
说完,他伸手想从篮子里掏出溜溜球来,可是,溜溜球拿出来后,对上任野的目光,薄凉,阴恹。
仿佛他敢拿他的溜溜球,手给你剁碎的错觉。
曲成蹊吞吞口水,有点心怵,惹不起,惹不起,他面带微笑把溜溜球给放回去:“送女朋友的啊?”
任野直言道:“我倒想当,可人家没让我正明。”
曲成蹊一副我不信的表情。
任野说完还不忘记偷看君亦暮的反应,感觉有点不妙,立马又道:“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可那这个我已经碰了。”
任野不满的用两指把溜溜球扔给曲成蹊,“别给我,脏。”
二人最后以脏字结尾。
君亦暮用竹镊子夹起茶丸,拿出一个节竹筒用长勺松炭,在炭灰挖出一个小洞埋个点指甲盖大小的碳,在用小刷子刷下竹筒边缘上的炭,俗称扫灰,用一个长瘪形像小铲子,压灰,呈一个像似没有被火点燃的蜡烛一样。
拿出一个像针一样细长地轻轻在顶峰处出一个洞,拿镊子夹起一个置玉片在顶峰将药丸放上去,不一会茶丸感受到里面小炭火传来的热量,开始散发出香味儿。
大厅里,竹筒里面传出的留香,筒内有余温,就是空气有一股淡淡的甜香,又有茶香挥散不去,宛若人生似水岂无涯,浮云吹作雪,世味煮成茶,需要细细品味,道出其中滋味。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品茶香,到最后等来君亦暮询问二人如何。
任野看出君亦暮的期待,他公布结果:“初品时就像清晨饱含露珠的竹林,一股淡淡的清香,入人心脾,慢慢的味道越来越重更香,似在品一本附有人生哲学的一本书,总得来说特别。
“费话真多。还有嘛,君亦暮给我几个,最近睡眠不好。”曲成蹊淡然回道。
任野正想反驳来着却被一通电话叫停,他和君亦暮说,“我接个电话借你工作室一用。”
君亦暮点点头。
君亦暮听到二人对自己肯定,勾了勾唇:“有的,不过我这个不是药,你用过后出现问题怎么办?”
她只是想试一试做成茶丸能否成为一种新颖的“香水”,还没有交给权威机构检验是否有危害,不敢给人轻易用,于是,说出自己的顾虑。
曲成蹊见过了许多的恶,对于君亦暮脱口而出的坦诚,难能可贵,更可贵的是善良。
而善良是一种选择,却总能让人泪流满面。
曲成蹊撑起脸颊,不停摇手道:“没事,我自己要用的,怪不上你,在则说了我可是医生,放心,只用来助睡觉。”
君亦暮见曲成蹊怎么说了,便拿出一个大一点的鼻烟壶装10粒,曲成蹊看到里面有一只麻雀,新奇道:“这个是什么?”
曲成蹊更多是觉得不可思议。
“喔,这个鼻烟壶画,不过是玻璃的,要小心点,放心,消过毒的。”
君亦暮将鼻烟壶封好放到曲成蹊面前,“你喜欢这种?”
“那倒不是,我没见过在这么小的瓶内画画,很难吧!”
“确实很难,内画是用特制的变形器笔在玻璃、水晶或琥珀等材质的壶杯内手绘出细致入微的画面。我虽然有着一定的绘画功底,但在尝试绘制内画的过程中,还是难以控制笔触,拿着画笔,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自由穿梭需要全神贯注,一不小心就毁了。”
她看似是在说着自己的事,但看事的眼光却不是从自身切入的,甚至没有仅仅圄于之中,反而以一种欣赏者的角度观摩手中的鼻烟画。
曲成蹊趁这个机会起来坐到君亦暮正对面,他从口袋拿出三个唇釉细长白色的防狼喷雾放到她面前,“这个是防狼喷雾,以后遇到危险就拿这个喷人眼睛鼻子都可以,都是我特意调制的没有半个小时好不了,效果很不错的。”
“不够跟我说。”
“嗯,好。谢谢。”君亦暮拿起其中一个准备按时,曲成蹊挡着自己的眼睛道:“君亦暮,别拿我试我不想眼睛又辣又哭的,太难受。”
君亦暮迅速收起来,尴尬道:“不好意思哈,我就是试一试怎么使用,现在会了。”
“会了就好,感觉到危险就拿它保护自己。对了,你是拿自己做实验体!”
曲成蹊心虚,转移话题道,“怎么可能,我那有这么蠢,但效果很好,别问。那个……你这里的卫生间在那里,我想方便一下。”
君亦暮诧异看着他,刚刚不是说自己试过吗?
她回过神道:“出门往左走,一直走个200米就看到了。”
等曲成蹊离开后,君亦暮下意识地朝自己工作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