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暮拿着葫芦瓢给石林院墙的竹白墙下的凌霄花浇上水,铺上一层厚厚竹叶给它保暖。
双手简单戳了几下放到嘴边哈了一口热气在手心。
只感觉外面的温度好冷啊,嘴里冷得“嘶”了一声,快速跑步到大厅,关上门,回到房间。
赶在冷空气进去的瞬间关上门,好似后面有鬼在追着。
打开灯。
君亦暮又哈了几口热气到手中,连忙趁着双手还热乎着捂上整只耳朵,待手不热了便揉捏了一下耳骨,还有耳。
不一会儿,耳朵就都热起来了。
君亦暮按照以往的习惯拿着书到桌子上学习一会儿,走向桌子看到桌上卷起的宣纸。
她很疑惑,记得自己并没有卷起来呀?
怎么想都没有卷起来的印象。
想来是陪师傅拍完照时任野和曲成蹊卷的吧!
将手上的书放在桌子上,打开宣纸,宣纸随即落下直达地上延展,待这一张宣纸打开。
看到上面除了自己的诗,旁边还被赋予了一段。
君亦暮饶有兴趣,念道:“纱雨胧窗雨清铃,潇竹绿影叠筑林。伊人柔倚纤光凝,抬眸翠微娇颦宁。寒蜩对长厅叹晚,暮方留念亦处。叮铃、铃、铃。鹤凌云而飞起,万里挥洒晴暮。——曲成蹊”
没想到,他还会做诗呢!
诗跟古人一样竖着写,从右到左。
君亦暮并未在意这些,反而将这张宣纸卷起来从抽屉里拿出红绳系上好好的放到书架上横平放着。
对她来说是这首诗是一种记念。
随即转身到了桌上认真学习起来。
到了睡觉的时间,关上房间的灯,君亦暮打着哈欠便回床上休息了。
而任野这边就睡得不太安稳,睡到后半夜突然惊醒了。
做了个不好的梦。
梦里面的他来到了一个鸟无人烟的地方,周围的一切他都不认识。
而四处发着大火,惊恐的环顾着四周,突然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随即向他砸来。
任野巧妙的躲开,听到森林里面有很大的动静。
他也不知道往哪里走,四处都是火,里面动静不小,估摸着人类,便循着声音往里走。
越往里走就越热一路上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他看到躲在岩洞门口的君亦暮才从慌乱中缓过来。
任野抱着弱小的君亦暮时,突然一个黑影闪过来,下一秒,君亦暮便死于黑影的刀下。
君亦暮胸前迅速鲜血染红了,而那个火中的黑影朝任野露了真容——是他自己。
黑影背着任野只露出一个轮廓,还有一只邪恶眼睛。
那个人像他又不像他,更多的是另一个邪恶的另一面。
面对这种梦境,任野看着怀中的君亦暮经历过突如其来的死亡,没过几秒君亦暮消失了,却留下来两处血迹。
地上大面积的血,还有任野身上的大面积的血,红彤彤的颜色都在无时无刻告诉着他,是他害了君亦暮,是他自己。
瞳孔放大,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明显非常害怕君亦暮突然间离开,那种窒息感迅速充斥着整个胸腔,他跪在烈火之中不停的叫喊着“君亦暮”的名字。
而那只邪恶的眼神一直挥之不去,像是深深映在脑子的一样。
任野从单人间的床上猛得一起,仿佛诈尸了一样,眼角还挂着泪水,直愣愣看着双手,感觉脸上热乎乎的留下来,伸出右手摸着脸颊,指腹的泪水还有温度这才确定这是现实世界。
呆坐着好一会儿,还没有缓过神来。
拿起脚处被子上的外套穿上,独自一人坐到餐厅二楼阳台外。
双手搭在石栏杆上,吹着零下负12度的冷风,那个眼神在冷风的吹佛下才短暂的消失在脑海里。
任野就这么在阳台上一待待到天光亮,睫毛上被附着着一层冰霜,脸上通红,嘴唇干裂。
宋轻山从房间出来看到客厅凉飕飕的,径直走过来准备关阳台的门却看到在阳台上做拉伸运动,看晨雾的任野。
“你……一晚上没睡?”宋轻山直接问。
面对宋轻山的疑惑,任野没打算隐瞒,刚刚几分钟前才看了时间,现在不过才5点35,他坦诚道:“嗯,你怎么起这么早?”
“我是老人的生活作息。”宋轻山揉了揉自己的大肚腩,又说:“想吃啥,我煮点。”
任野疑惑片刻,回过神,“粥吧,没有什么胃口。”
生活作息规律还挺准时的,自打他在娱乐圈工作时生活作息就没有规律过,更多的是一沾能够休息的时候就能立马睡觉。
“成,你进来喝点热的暖和一下身体。”宋轻山便去厨房忙活了。
“嗯,”
任野进入客厅关上阳台的玻璃门,倒杯热白开水来到沙发上坐着,吹了吹,没过三分钟便已喝完,身体懒洋洋的似有点疲惫感在加上一夜未眠就这么仰头靠着沙发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