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妃冷哼了一声，“你那么厉害，何须问我，自己琢磨去吧。”</p>

“这……”</p>

陈牧羽一滞，一颗万象珠，便把这个女人给得罪了。</p>

“无聊。”</p>

明妃冷笑了一声，递给陈牧羽一个鄙夷的眼神。</p>

下一秒，她身上的气质陡然变了。</p>

就在刚刚，那如霜的容颜还透着一股不可接近的冷峻。</p>

乌黑的发丝轻抚着她的肩膀，眸光如冰刃，似能洞察人心，却又深不见底，眼神，仿佛藏着一把锋利的剑，让人完全不敢直视。</p>

可现在，她眼中的寒冰开始悄然融化，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浮上面颊。</p>

她的目光变得柔和，像春日的微风，不再凛冽，而是充满了柔情蜜意。</p>

她轻轻垂下睫毛，那双曾经凌厉的眼眸，现在只剩温柔的波光，映照着陈牧羽的身影。</p>

“夫君。”灵巧乖巧的喊了一声。</p>

陈牧羽深深的吸了口气，她这样看起来，多少有点精神分裂。</p>

“走吧。”</p>

陈牧羽没有多说什么，带着灵巧撕开空间，离开了此地。</p>

“灵巧。”</p>

兽王山前，陈牧羽陡然开口，紧接着却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p>

“夫君想说什么？”灵巧问道。</p>

陈牧羽道，“你喜欢现在的你自己么？”</p>

灵巧闻言一滞，她有些错愕，“夫君为什么会有此一问。”</p>

陈牧羽道，“她占着你的身体，随时可以接管你的躯壳，你难道就不担心，有朝一日，她直接取代了你？”</p>

“前辈她不会这么做的。”</p>

灵巧摇了摇头，却是一副我很相信明妃前辈的表情。</p>

“而且，夫君，灵巧前辈她能听到你说话。”</p>

“呵。”</p>

陈牧羽闻言，发出一声冷笑，“听到便听到了，这话本就是对她说的，她能听到更好。”</p>

“这……”</p>

灵巧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p>

陈牧羽道，“如果有朝一日，她完全占据了你的肉身，你不再是你了，怎么办？”</p>

“这……”</p>

这个问题，灵巧就更难回答了。</p>

她甚至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p>

要说她对明妃信任么？</p>

当然是信任的。</p>

从明妃找到她开始，灵巧对这位前辈便是毫无保留的信任。</p>

也是在明妃的帮助下，她才能一路成长起来，甚至是达到如今的境界。</p>

没有她，灵巧更见不到陈牧羽。</p>

但是，仔细想想，明妃为什么要帮她，会不会真的是准备有朝一日借她的身体重生呢？</p>

这种可能是不能排除的。</p>

灵巧也清楚，肯定会有这种可能，但是，她还是对明妃无条件的信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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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