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恼火的回头瞪了一眼,见那巨狼头颅顶端除了詹姆斯·豪利特自己,旁边竟然只有一张座椅。
少女好看的眉梢蹙的更深,猛然抬手甩出一团金焰轰向詹姆斯空荡左手边,竟然也熔铸着铁石同样化作一张高背王座。
「嘻嘻!琴最棒了,老爸也真是都不知道给我安把椅子,爱你哦!」
劳拉远远的望着琴·葛蕾开心的冲她挥挥手,憨笑着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副不愧是好姐妹的样子。
就在她身旁的巴基一脸古怪的看向王座上的老师,见他扶着额头满眼头疼的模样,又回头瞅了瞅笑呵呵的劳拉,脸色更古怪了
「你说什么?」
满身光焰耀眼的弗斯·威尔从坑洞里悬浮起身,升腾在琴·葛蕾的面前,满眼的死寂寒霜。
「克里人的军队里你应该是最强的吧,有点意思,就是长得
有些难看」琴上下打量了几眼弗斯,朗声说道。
话音刚落,琴的双目间陡然闪烁火光,背后燃起两只数米长的金黄光翼,双手颤抖的虚空在身前,险险的定下一只离鼻尖不过十几公分距离的拳头。
「嗬啊!」
弗斯被琴强大的念力阻滞了行动,身体挣扎的颤了颤,随即大喝着炸起一瀑光焰,挣脱了无形的束缚,再度抡起拳头向琴的脸庞轰去。
「狼皇帝'的爪牙,都该死!」
两条金黄的能量龙卷瞬间贯通了「金属维度」的天地,大地上无数细碎的钢铁或是土石等物质纷纷剥离升腾,比起艾瑞克靠磁力操纵整片战场大地的景象更加壮观。
「凤凰」以精神触动现实的念动能力理论上本就可以控制一切物质,只是这种力量的「杠杆「效率并不高,偶有具备念力天赋的变种人也只能停留在驭使轻量的小型物体程度。
而天赋最为强大的欧米伽级变种人,又融合了力量本质极高的「凤凰之力」,琴·葛蕾此刻真正能够做到物质重组,扭转天地的超凡伟力。
星球大地上的海量物质被打碎成分子形态,任琴的意志组合成全新的物体。
她以念力排斥着弗斯的靠近,舞动着身后的光翼穿梭在高空,另一个化作流光的弗斯·威尔紧追不舍,可渐渐发觉空中飘满了黑色的「雪花」。
琴·葛蕾双掌一合,无穷多的物质颗粒陡然向弗斯聚合,瞬间凝铸成一座百米高的方尖碑塔,轰隆隆的坠在一座光秃秃的矿石高山上。
「我想起来了!」
没了往日半分科学家模样的汉克彻底变成了一头苍蓝「野兽」,他享受着天性的战斗快感,扑杀了半晌突然眯眼闷吼了一句。
「查尔斯,那个女人她不是克里人,她是卡罗尔·丹佛斯!天马计划失踪的战机驾驶员!」
汉克在意念中呼唤着查尔斯教授,接着这个信息就被传到了战场指挥官史蒂夫·罗杰斯,以及王座上正遥望着右侧远方的詹姆斯的脑海里。
高耸巍峨的漆黑方尖塔,不反射光亮般的晦暗,浑然一体的棱角构造没有一丝外力铸造的痕迹,充满肃杀的沉寂在依旧没有停止杀戮的战场边缘。
勇·罗格的下巴流水似的消着汗,似乎战斗的烈度已经超出了作战服的身体调节能力,他望向封住弗斯的巨塔,心里最后的一点火苗也颤巍巍的熄灭了。
汉克·麦考伊棕熊般的兽掌并不停歇的拍向敌人,一边继续闷吼道:
「丹佛斯上尉一定是被克里人带走并且洗脑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强大的力量,但绝对是她没错!查尔斯,你能唤起她的记忆么?」
天狼星号舰船里的教授先生无奈的哑然失笑,轻动着嘴唇回应着:
「汉克你说的这位女士除了难以测度的力量,光是对于外放能量的吸收控制就足以在脑部形成精神力的隔绝力场,除非她肯配合,在目前的情况下根本不具备唤醒的可能。」
「那能不能先让琴手下留情?不会已经被打死了吧」
仿佛是回应汉克的疑虑,漆黑的百米方尖塔突然崩裂出道道碎痕,点点金光从内投射而出。
琴·葛蕾皱了皱眉头,又眨了眨眼,摊起双臂继续剥离着金属矿石的分子状态,将马上就要爆开的尖塔沉入山腹。
接着两手掌心相对,鲜艳的红发高高舞起,甚至颜色隐隐变的幽深了一些,一张俏脸紧绷着,眼里从未有过的认真。
嘎!嘎嘎
一座千米之高的钢铁山峦,好像被无形的巨手向中间极力压缩,瘆人的物质挤压声响如同云层里炸起的闷雷,轰隆隆的
响彻着这片遍洒了克里人尸身与鲜血的大地。
「嘶查尔斯,你还等什么,至少让葛蕾小姐先停手啊!」
查尔斯教授坐在脑波增强器里,和另一边同样满眼震骇的艾瑞克对视一眼,咂摸着嘴巴向汉克解释道:
「琴一直都能听见了我们的沟通,如果她愿意早就停手了,这位小姐可不是我能支使的唉先生,您看?」
詹姆斯深深吸尽最后一截雪茄,听着查尔斯在「脑畔」的呼唤声缓缓吐出烟雾,神色如常的轻声问道:「汉克,你和这个名叫丹佛斯的女士,有什么交情么?」
「呃先生,这倒没有,丹佛斯上尉和劳森博就是玛·威尔,一直相处亲密,我只是因为参与了天马计划见过几面罢了。」
汉克一屁股坐在一个被他抓碎了心脏的克里人尸首上,尴尬的扣着头皮顶的毛发,撇了撇嘴。
詹姆斯听着教授先生实时传递过来的念头,随意摆了摆手。
「那就任琴去吧,现在是两个文明世界的战争,卡罗尔·丹佛斯的力量相当强大,生死相搏间,不能有杂念干扰。」
他本以为这个向自己冲来的克里人强者能让他摆脱观战的无趣,可没想到被琴拦了过去。
詹姆斯猜到了几分琴·葛蕾的心思,他颇有些不置可否的叹了口气,又从黑甲的内里抽了根「金苹果」叼在嘴里,放空似的望向铅灰的天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