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转身去向手下传达自己军令去了。
而事实果然正如苗魁的预想中的一样,这兵力是增加了,但是攻城的效果更是不行了,人多拥挤,好不容易爬上场墙,甚至都被自己人挤下来了,于是就这么攻攻打打的,持续快到中午了,苗魁才意识到,这战法不行,小阁老毕竟是书生,不知兵啊!
于是在苗魁准备再下命令,让人数撤出一部分,然而,正待他要下命令之时,忽然——“轰”地一声炸响,在他的攻场墙的队伍中,随着第一声,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的炸响声在人群里响起。
然后苗魁就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部下,那一群群的密集的兵士,瞬间跟炸锅一样,纷纷朝着外面逃去,一边逃,甚至仓皇在喊:
“妖法、他们会妖法啊!”
“神灵降怒了!快跑呀!~”
随后,就在苗魁亲眼看着自己的这些部下兵士,发生了大踩踏,这又不知道多少人被踩踏而死、重伤。
“贼娘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苗魁陡地大怒,大骂道:“这些个蠢材!!——那些爆炸的声响到底是怎么回事?”
“吼!!~~~”
而在玻璃工场的场墙上,众多的守卒纷纷的欢呼了起来,甲胄上中了许多弓箭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杜煜,这时走到场墙上梁鸿的身边,冲着梁鸿抱拳一行礼:
“大人,您发明的这名为……手榴弹的物事,真乃是打仗的利器,他奶奶|的,这下刘贼的兵马,够他们的喝一壶的了!”
这苗魁所说的手榴弹,不过是土法制作的简易版的“手榴弹”。
梁鸿是早就做好了一些,专门储备在了玻璃工场里,同样的,不光他的七堂叔梁远担心燕京事在开封城再重演,梁鸿也想早做准备,有备无患。
不过梁鸿做的这土法手榴弹,需要炸药,还要颗粒状的,梁鸿也是前些天开始忙这些东西,毕竟他此前新履兵部左侍郎一职,要熟悉新的衙门、还有公务,就没那么多时间在玻璃工场,再者,他也一时没有想到要造这土法手榴弹。
也是最近这些天也想起来,造些土法手榴弹,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造的就比较少,他以为他还有充足的时间再来造,结果只是造了两百支手榴弹。
这土法手榴弹,外面那层壳是瓷器做的。
听苗魁兴奋的这么说,梁鸿叹了口气:“只是咱们的手榴弹还太少了,只能省着用了,”然后梁鸿看着苗魁铠甲上的那些箭矢,道:“中这么多箭,没事吧?”
苗魁当即笑道:“咱这甲,鱼鳞甲,坚固的很,这些箭矢都是软弓射的,射在身上,根本穿不透甲,大人请放心!”
说罢,他也是感慨道:“是啊,要是这手榴弹再多一些,我们这边就能少不少的伤亡了啊,”说到这里,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手指着还在外面相拥挤踩踏的敌军,笑着说道:
“不过看他们这个样子,这手榴弹造成的威力,也是够够儿,看这些王|八蛋们,给吓的,哈哈哈哈,看着就痛快!”
场墙上梁鸿他们这一边的人,都在欢欣鼓舞、士气大震,而在下面的刘芳一党,无论从兵卒、还是到指挥者,都是一副愁云惨淡。
在中午十分,终于苗魁麾下的兵士们,又集结起来,那些踩踏重伤的,说起来也就有几千人,但是虽说在五万人中,也不算太多,但是却是使得他们的士气非常的低落。
这时重新将麾下兵士们集结起来,自是要开午饭了。
而士兵们吃着午饭,在附近的一座大宅邸里,刘芳、刘庆舒、苗魁三人面对这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却是无心想吃、个个愁眉不展。
刘芳先是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这样,先吃饭、先吃饭,下午再攻打就行了,下午务必要攻打下来;
当然如果我们真的攻不下来,我们也不至于真的到了绝地,毕竟敌方的援军也不过才两万多点人,咱们的人数还是占着优势的。”
刘庆舒这时也叹了口气,准备去夹菜,但忽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马上一脸希冀地问刘芳:
“对了爹,我忽然想到一事,那梁鸿不是制造了投石机吗?他可有将那制造的方法交给工部?”
刘芳却是摇了摇头:“那梁鸿可是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