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库尔可却是将右手举了起来,看向后面,“将本王迎娶公主的轿子搭起来,库塔,你过来与本王同坐。”
库塔从后面走出来,他长得与库尔可很像,乃是他的第八子。
几个人将早已准备好了的一张大红布拿了出来,横铺在后面跟着的其中两个轿子上,还在上面放了喜庆的大红花。
景程捏着马鞭的手慢慢紧了起来,大概是力气用的大了,竟然有些发白。
这时。
一个长相明媚娇俏的少女从队伍的后面走了过来。
她穿着青原的衣裳,手腕上,脚腕上,皆系着红绳。
“父王,这就是到宁国京城了吗?”她打量了那边的城墙一眼道,调侃道,“这城墙修的可真高,难不成是怕我们青原打进来?”
“日后你就住在这里面最富有的皇宫里了,到时候有你看的。”库尔可哈哈大笑。
那少女娇嗔一声,笑着又回了自己的轿子上。
只是她进去了后,伸手掀开帘子,嘴角勾起了冷笑。
这宁国人过得,可是比他们青原那边舒坦多了。
早晚,这里都是他们青原的天下。
队伍里忽然出现了两个红色的轿子,在街道上走着,显得刺眼极了。
百姓们就跟在他们队伍的后面,一步跟着一步地走着,直到将他们送进了驿馆之内。
“咱们的皇上为啥还要放他们进京?莫不是怕他们!”有百姓气的脸都黑了。
他们围在驿馆门口,议论纷纷。
秦朝朝跟钟易烟也在这附近,她们正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看着那些围观的百姓。
“为什么还要让库尔可进京呢?”顾温也不理解这件事。
她半个月前成了亲,宋安澈的婚假终于休完了,他去上朝,她也能出来透口气。
两个人都腻歪半个月了。
“瓮中捉鳖?”钟易烟探着身子往那看,忽然来了一句。
秦朝朝跟顾温顺着她的目光往前看,就见童青抱着剑在门口立立正正地站着。
“不用怀疑,钟姑娘就是看童侍卫呢。”屋顶上蹲着的景娆来了一句。
瓮中捉鳖……
秦朝朝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这一句,连忙揪住她的衣服,将她拽了回来。
“你刚才说什么瓮中捉鳖?”她赶紧问。
“不是我说的,是我哥说的。”钟易烟有些得意,“我哥那日跟崔叔讨论,不小心让我听见了。”
“还说什么了?”景娆也从墙上跳了下来。
三人就这么看着钟易烟。
“没说什么了,他们见我过去了便叉开话题了。”钟易烟摆摆手,“我只是听他们说了这么一个词,然后今日就想到了。”
秦朝朝几人对视一眼,均露出了深沉的笑意。
如果,真的是瓮中捉鳖。
那是不是这库尔可就能有去无回?
“也可能是我们想的简单了。”景娆面色凝重了些,“库尔可敢这样大摇大摆地来这里,是因为他笃定自己能毫发无损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