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只觉得在那一瞬间,整个胳膊又动不了了。
她下意识地想抬起来,可刚使劲,便传来剧烈地痛感。
“疼。”她的脸上眼见着冒出了细微的汗,“五公主,我错了,我错了。”
在剧痛之下,她直接忘了刚才说的那些硬话,只想着赶紧去了这份疼再说其他的。
“五十两银子。”秦朝朝不紧不慢道。
“我给。”沈月几乎是下一秒接口,也来不及思考五十两银子到底是几个月的月银了。
于是秦朝朝看向旁边还在傻眼的夫子,“麻烦徐夫子给写个条吧。”
这沈月现在不给她,那就说明是欠着。
既然是欠钱,必须有欠条!
徐夫子好不容易从刚才秦朝朝给她卸胳膊的事情中回过神来,赶紧手忙脚乱地去拿纸笔。
她今年也不过三十岁而已,只一心钻研棋艺,哪里见过世家姑娘们宅斗的场面……
算上这小公主,这叫宫宅联合斗?
在一笔一笔落下来的时候,徐夫子心里还在安慰自己这是长见识了。
“写好了。”徐夫子交出去的时候,自觉气势矮了半截,赶紧拿出个夫子的公正态度,“既然本夫子已经当了见证人,还是麻烦秦朝朝同学给沈月同学治好,我们的上课时间快到了。”
秦朝朝仔细地拿过那张纸,看着面前试图要昏过去的沈月,也决定不难为她了。
“你按个手印,我给你接上。”她出声道。
沈月没有别的选择,这份疼痛她实在是一点都忍受不了了。
于是她匆匆忙忙伸出了另一只手,在那张纸上摁下了手印,全无刚才的张扬,低声道,“麻烦公主了。”
看时间差不多,秦朝朝直接伸手给她又安上了。
那动作叫一个利索。
“好了,咱们上课吧。”徐夫子见沈月的脸色骤然一轻,不由得也松了口气,“大家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座位,秦朝朝坐下来后,就见钟易烟一个劲地冲着她挤眉弄眼,顺便还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沈月则是彻底老实了,一声不吭地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咳。”徐夫子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棋书,“诸位同学回回神,先看手边的书。”
……
开学之后的日子过的很快,十月二十八日是秦朝朝的生辰。
本来秦政的意思是大办一场,萧皇后也在准备,可秦朝朝却拒绝了。
“我如今年纪小,还是低调些的好。”她最近有意在低调行事,眼看着不少人明面上都不再提她了。
至于生辰,叫上易烟她们,还有父皇母后姑祖母师父等人一起吃个饭就好。
“为什么?”秦政看着眼前的女儿,有些不解,“有朕在背后给你撑腰,朝朝不用怕。”
是不是有人对朝朝说什么了,还是这个身份给她带来了不便?
这样想着,秦政的脸色就黑了下来。
“他们好大的胆子!”他气的拍桌子,吓了秦朝朝一个激灵。
怎么怎么怎么了?
“谁好大的胆子?”秦朝朝小脸一抬,落在自家父皇的脸上。
可是秦政却冷着脸没说话,萧皇后从外面进来,就见秦朝朝苦着个脸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