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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蛊惑的那些狗腿子,在杨玉休的鞭子以及大刀之下,直接打出gg,顺便还给那些被欺辱的百姓伸冤。
不仅杀了鸡,还让绝大多数百姓感到安心。
且大多数百姓对锤匪的印象有些改观。
他们凶是凶了一点,动不动用鞭子说话,杀的也都是恶人。
但至少不像是官军说的那样。
锤匪个个都喜食人肉,锤匪大将喜好人妻,把旁人媳妇都劫掠走。
那锤匪头子贺今朝一个晚上,要睡八个黄花大闺女才肯罢休,然后把女人的心肝挖出来,就酒吃下。
相比于后金鞑子只不过是欺辱你的妻女,并不会杀了她们,大多是留着她们下崽的。
如此残暴的言论,在官军控制之下,锤匪的恶名自是被大力宣扬。
特别是锤匪未曾涉足的地方,宣扬的比这还可怕。
他们要是让治下百姓都知道锤匪这里待遇好,像是个人过的日子,他们还不得蜂拥而至,集体润到山西去?
那他们还如何能过上滋润大老爷的生活?
还怎么逼迫那些百姓当牛做马,子子孙孙供他们奴役?
杨玉休在难民群里稍微那么一走,就晓得大明那些官是怎么做的。
大明延续了二百多年,官府的威信力还没有完下降,各地的士绅也会配合夸大贼寇的恶行。
百姓大多都是文盲,祖祖辈辈,不是听官府的,就是听乡绅的。
哪有他们发言说话的权力?
在大明官府和士绅看来,尔等屁民也配发声!
等到贺今朝听着杨玉休的汇报,微微颔首,这是不可避免的。
指望着大明官员给锤匪说好话,想都不要想。
至于官军的头头愿意靠近贺今朝,还不是能从他这里得到有利的好处?
没有利益往来,凭什么要从另外一个利益群体,跳到你这里来?
“且先好好整治一番,免得因为迁徙闹出乱子,害群之马该砍了就砍了,正好挑在旗杆上,随着迁徙队伍一同走。”
“是,主公。”杨玉休应了一声:“夏收过两天就要开始了,主公是否要回去主持收麦的仪式?”
“可以,就安排在太原附近,要打也打不起来了。”
皇太极出了大同府想要继续劫掠就挨不着自己的事,那尤世禄与吴襄的人马不是屯驻在那里吗?
他们都劫掠了一遭,还能留给皇太极多少玩意?
最重要的是蒙古左翼那段路,还有娜木钟、兀良哈大公主、苏布台等人准备劫掠,给皇太极的归程填填堵。
“那吴国俊到了哪里?”
“已经到了繁峙县,正在与多尔衮的人马对峙。”
“好,等到多尔衮退了,叫他来太原走一走,割完麦子之后,聊一聊买卖。”
贺今朝吩咐了一句。
多尔衮先是劫掠了繁峙县,其实也没什么可劫掠的。
这两年,许多百姓早就偷摸的翻过五台山,跑到锤匪的地盘去了。
许鼎臣一直都靠着金矿,心思都没有放在屯田上,编练军队想要光复山西。
小冰河气候不光影响锤匪的地盘,他治下的两县,也好不到哪里去。
多尔衮听着汉家百姓,说着金子都被山西巡抚给拉到繁峙县城内。
纵然占据城外的金矿,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掏出来的。
他有心想要攻打繁峙县,但旁边又有虎视眈眈的蓟镇明军。
其中一小股官军是敢于和他对战的,这就麻烦了。
如此一来,多尔衮还没法放心攻打,再加上接连败落,士气不是很高。
多尔衮也有心保存实力,避免损兵折将,攻城这件事就算了,直接做出威胁雁门关的举动,本来此番就算威胁贺今朝回援的。
可没等来贺今朝的回援,就接到了贺今朝派人送来的信件。
多尔衮看着不远处的硕托,背后插着几面传令的小旗帜,不用想指定是锤匪的。
“硕托,你这个大金的叛徒,还敢做出这种事来。”
硕托懒得理会多尔衮的嘴炮,弯弓搭箭,把信封挂在箭失之上,直接射了出去,打马便走。
他多尔衮有什么资格指责老子?
他经历过我的处境,也敢保证自己不叛逃吗?
虚伪!
老子当年被欺辱的时候,也没见你伸出援手过。
多尔衮见硕托掩面而逃,不敢搭话,愤愤的哼了一声。
自是有包衣奴才给他捡起箭失,举着箭。
多尔衮接过之后,瞥了一眼信封,迅速打开。
“贺今朝给我写信做什么?”
信里的内容大多没什么营养。
多是听闻蒙古人夸耀你之类的,他这个草原上的天可汗,想要与你结识一二之类的屁话。
对于贺今朝这封莫名其妙的信件,多尔衮觉得有些奇怪。
讲道理,他应该给大汗皇太极写信,而不是给他写信。
至于交朋友之类的话,多尔衮嗤之以鼻。
想他贺今朝先前锤杀莽古尔泰,又接连砍杀大金士卒。
此番出征,直接死在他手里的大金士卒没有一万,也得有八千,更不用说其余受伤没算在内的。
皇太极吃了大亏,见识到了锤匪的凶悍,所以才会有了议和的心思。
“哥,贺今朝给你写信做什么?”
“没安好心呗。”多尔衮看着这封交朋友的信:“估摸是想要挑拨我与大汗之间的关系。”
这种事其实想都不用深想。
敌方势力头领,不给一把手写信交朋友。
反倒给一把手下面的实权人物写信交友,除了挑拨离间之外,他还能有什么动机?
难不成贺今朝听了别人的几句有的没的夸耀,他就真的想给你交朋友?
那也太天真了!
多尔衮自从他娘临死前给他说了一番真相,此后成长了许多,已经是三兄弟当中的智囊人物,一哥一弟负责勐冲作战。
“哼。”多铎冷哼一声:“以我之见,咱们就翻过五台山,冲击山西腹地,搅他个天翻地覆。
贺今朝他麾下多是车营,行动不如咱们快,叫他处处救火去。”
皇太极为了出征,部下都是善于骑马之辈,擅长厮杀的重步兵不善骑马的都没待。
多铎说的虽然很,但是有道理,不过是到处劫掠山西境内,以战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