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郑八斤并没有在会上解释什么,而是问了一句“大家有没有意见?如果没有,就散会。”
本来就是四五个人的会议,你都已经决定了,谁还会反对?反对还有什么意义?
所有人都走出了办公室,郑八斤让张晓阳留下。
人们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张晓阳才离开,都觉得他才是郑八斤最信任的人,而且,说起来还是亲戚,能力也强,为厂子付出最多,连晚上都住在厂里。要选厂长,他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郑八斤见人们已经走了,笑看着张晓阳说道“怎么,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有意见怎么刚才不提?”
“没有,既然老板你都决定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张晓阳连称呼也改了,他发现,郑八斤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和他称兄道弟的人,已经渐行渐远!
“不是,兄弟呀,我们永远是兄弟,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天天住在厂里,有重要的事情拜托你去办。”郑八斤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不觉得,从此以后,厂子交给王朝生,他的责任就大了起来,不但白天要操心几百头猪的吃喝拉撒,晚上也要关心猪的睡觉问题。”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张晓阳眼睛一亮,对呀,厂长领的还是那点工资,事儿变多了,责任大了,他会真的上心吗?
“马上就是秋天了,你得准备熏肉的柴,从现在开始,拖拉机让你随便用,你带个人,先去把远桥村去年留下的干柴收来,有多少要多少,今年把所有出栏的猪都熏起来,另外,再想办法收一点椿树,至于唐正文,就让他专门拉海子村的菜。”郑八斤说道。
“那这价格怎么说?”张晓阳心里没底。
“你自己看着办,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个定价,我相信你能讲到最低,它再贵,也不可能贵过煤炭。”郑八斤一副你的地盘你作主的样子,这是多大的信任呀!
张晓阳沉默了,看来,是自己多心了,自己还是当初那个最值得信任的少年。
他看着郑八斤,郑重地说道“哥,你放心,我一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价格压到最低,绝不辜负你的信任。”
“我相信,你依然是好兄弟,兄弟就要齐头并进,就要勠力同心。”郑八斤差点就说出了兄弟是什么?兄弟就是用来出卖的。
十多分钟后,两人出了办公室,告辞了正在安排人手的王朝生,一起回到郑八斤的家里,找到年建安,让他准备一下,马上就要开始腌肉了。
而高兴过后的王朝生,这时才想起来,光顾着高兴,忘记问郑八斤买猪仔的钱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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