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中央,放着具棺椁,正对着的堂位上,摆着一张黑白遗像。
那是个和蔼可亲,面容慈祥的老人。
其他三兄弟跟着上香祭拜,神情庄严肃穆。
随后。
这几人就转身离开了。
在窃窃私语的议论声中,刘礼青他们大摇大摆的蹲在角落抽烟。
这是要等着吃席……
接下来。
葬礼的流程开始。
大家都跟着规矩照做,该干嘛就干嘛。
终于,到了集体开饭的时候。
“吃席喽吃席了喽!”顽皮的孩童手握筷子,敲着碗嚷嚷道。
“瓜娃子,别瞎叫唤!”
旁边的母亲严厉训斥,连忙制止这无礼行为。
见状,家属子女露出尴尬的表情。
“来,咱坐这一桌。”老大刘礼青招手道。
“我去,看上去够丰盛的,比前年林寡妇家的男人死了,还要来的气派噢!”
老二刘礼红咽了咽口水,两眼放光道。
“说起林寡妇,她男人死的够憋屈的。”老三刘礼海摇摇头。
“这天底下,还有这种离奇的死法也是绝了!”老四刘礼寿将香烟掐灭,啧啧道。
整个南湖村都知道,那男人是在要行床事时,两百斤的媳妇没注意看,导致一屁股坐断小弟弟,送到医院失血过多而死!
当时,这事引起不小的轰动,家家户户都传疯了!
紧接着,众人开始吃吃喝喝。
原本沉重悲伤的气氛,被欢快的氛围所取代。
“刘老大,今年什么打算啊?”旁边一桌的村民问道。
“哥几个准备去京城,参加天庭临时工考试。”
刘礼青啃着鸡腿说道。
“有志气!”村民听了,竖起大拇指。
“临时工也很牛逼,要是考上就能吃皇粮了!”另一个同伴羡慕道。
“主要是想出人头地,抵御鬼怪保家卫国。”刘礼海放下筷子,严肃道。
“嘿嘿,这不冲突。”村民笑道。
“我听说竞争力挺大的,毕竟咱们国内这段时间,各地都涌现出了超凡者。”
“是啊是啊,以前超凡者稀奇的很,出了一个都能被捧在手心里,现在嘛,就比较多了。”
“考不过就回来,不丢人!”
“对,回来种田糊口挺好,哈哈哈。”
附近有个别村民酸溜溜的说道。
“窝泥马~!”老二刘礼红爆脾气,作势就要学乌鸦掀桌子。
结果,被自己大哥拍了脑门制止道:“你傻啊!我们还在吃呢!”
“坐下!”
“哦。”
刘礼青面无表情,沉声道:“他们说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懂吗?”
“是,大哥!”
四兄弟埋头干饭,不理会外人的闲言碎语。
其他冷嘲热讽的村民,自讨没趣的继续吃着。
此时。
在灵堂内。
那摆放在正中央的黑白遗像。
不知道什么时候,上面没有了先前的慈祥老人,反倒是个脸色麻木的陌生男子。
面容死气沉沉,眼神黯淡无光。
它看着外边热闹的景象,嘴角裂开诡异的弧度,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格外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