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他？

秦秋问号三连，对上孟朝歌的冷脸，低头，看着散落一地的文件。

不过没等他看清，方柏鹤已经先一步弯腰捡起，定睛一看，一张脸也逐渐复杂。

秦秋：“柏鹤什么是我啊？”

“碰——”

他又挨了一通砸。

秦秋：……

突然挨了两下，他的一张脸忍不住黑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还是宋霁难得“好心”的提醒，言简意赅道：“你，是孩子父亲。”

秦秋：？？？？

什么！！？

秦秋奉献了一场喜当爹的绝对真实的演技，怔怔的望着所有人，石化的脸上，找不出一点空隙。

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白落好心的再一次捡起文件，放在了秦秋的心口。

秦秋本能的接住，在所有人复杂鄙视的目光下，快速打开文件，从上到下，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放过，再然后，傻了……

那一晚上登记的名单，是自己的名字？

方柏鹤：“那一晚的男人是你。”

白落：“付账的是你。”

孟朝歌：“监控拍到的也是你。”

宋霁：“垃圾。”

秦秋：……

百口莫辩。

“是我吗？”

他吞咽一声，一双眼睛充斥着茫然，可是紧接着，得到了在场所有人整齐划一的回答——

“对。”

秦秋眼皮狠狠的一抽，不停地回想，可是迟疑的表情，却让方柏鹤眸色骤黯，捏了捏拳头，冷声道：

“那件事是意外，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缠着你，小易有我一个就足够了。”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

秦秋急了。

知道方柏鹤误会了，急忙上前，握住方柏鹤的手，急急解释道：“我……只是再想，我……我……我真的没记忆了……但是你放心，孩子是不是我的，我都会照顾你一辈子！我是真的喜欢你！”

秦秋发誓保证。

虽然对这件事没有记忆，但是说实话，他此刻震惊的同时，却是开心的，甚至，顾不上场合，直接笑了出来——

“这孩子是我的，我当爹了……”

“碰——”

没等他笑完，当头挨了一巴掌，一转头，孟朝歌面无表情的黑着脸道：“得意个屁？”

秦秋龇牙咧嘴的摸了摸脑袋，嘟囔道：

“我就是没想到……而且爹是我多好，我本来就把小易当亲儿子，现在……亲上加亲！”

“……”

是这样的说法？

孟朝歌哭笑不得。

就连方柏鹤都被气笑了，其实也没有想到，自己孩子的父亲竟然是秦秋，沉眸片刻，她难得多言——

“小易三岁了，四年前的圣诞节……你来过京城……”

四年前的圣诞节。

秦秋蹙眉，终于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回想一丝蛛丝马迹。

“四年前，我因为陈楚的事情，被所有人唾弃，有一段时间，是醉生梦死来的……确实包间套房……那段时间浑浑噩噩……我……”

秦秋敲了敲脑袋，似乎想起，自己那个圣诞节，觉得是自己这辈子最黑暗的圣诞节，所以喝的更多，而且回来就觉得浑身燥热，是随便拉了一个女人就……

“靠！”

秦秋瞳色一怔，“我以为是酒店小姐，我当时还丢了……”

“三千块。”

方柏鹤面无表情的说：“你塞了三千块，在我的外套里。”

秦秋：……

孟朝歌：……

白落：……

这件事，还真的是刺激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