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过多久,何家居然传来了一声尖叫,是何月月的。
不等白芸冯珍反应,秀珍飞一般的跑出去了。
“你这个天杀的畜生,你干什么呢!”秀珍回到隔壁,那异常愤怒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
紧接着就是一阵打砸的声音,这可不得了,白芸和冯珍都坐不住了,都是一个村住着的,人家家出事了,自然得去看看,不能待在家里看热闹。
白芸脚有伤,不好走,冯珍就扶着她出去了,但是出去归出去,冯珍怕白芸冲动,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
她们刚刚走出家门,隔壁的门就开了,不过是被撞开的,从里面飞出来了一个人,是何月月。
冯珍吓了一大跳,又赶紧过去扶何月月,“何闺女,你咋样啊?”
何月月小声的呜咽着,大声哭都不会了,想来这种事常有发生,已经是很麻木了。
她一抬头,又吓了冯珍一大跳,眼睛旁边好像被打了一圈,都已经破皮了,样子很是凄惨。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不算高大的男人,应该就是胡大坚,他走了出来,满眼都是瞧不上,瞧不上这里的一切,连同冯珍和白芸也瞧不上。
白芸瞧着这一幕,眼神冷冰冰的,真的是该死的,打了人还洋洋自得,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恨。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别打我女儿,呜呜呜呜。”秀珍从屋里追出来,看见女儿站在那里,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何明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满脸的怒容,“你在我家打我女儿,老子饶不了你。”
说完,他从旁边抄起了一根柴火棍,冲着就要去打胡大坚,被胡大坚抓住了,他气不过,丢下棍子就跟胡大坚扭打在一起。
毕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也赶不上年轻力壮的胡大坚,很快就被他摔到了一边。
“造孽啊,实在是造孽啊!你这个畜生,又打婆娘又打老丈人,你想干什么啊,啊?”秀珍撕心裂肺地哭着。
连何月月的儿子都止不住的在屋里哭,不敢出来。
闻声赶过来很多人,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上前还是看着。
“娘,我叫你一声娘都算我尊敬你,这可是你女儿先动的手,你怎么不管管你女儿,她在家里善妒,我想抬个妾她都不让,老子真的是受够了。”胡大坚满脸无所谓,提到何月月也只有鄙夷。
何月月撑着身子,满脸不可置信地说,“胡大坚,你到底有没有心呐,你又不是家财万贯,只是开个着个苍蝇馆子,你要纳什么妾啊?家里生意不好你看不出来吗?
你当着我爹面说要纳妾,我挠你都算轻的。”
“呵,就你这样的泼妇,女人敢动手打男人,好,很好,我现在就去告官,让官府先打你一百个大板。”胡大坚威胁道。
他这话一出,何家人脸齐刷刷地白了。
白芸站在冯珍旁边,不明所以。
就算去告官,也是何月月占理些,不明白为什么何家人那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