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睿王府对于刚刚发生的这桩事情的平淡,京城上下都为这场风波心惊胆战。
齐嫔死了,死得比齐彦松还要快。
齐彦松是被关进了天牢,经过了一番审理之后才被处决的。
而齐嫔第二天一早就用三尺白绫了结了自己。
她这一死,惠妃没了为自己辩驳的机会。
不管她怎么坚持自己没有害过徐皇后,皇上都没有选择相信她,降了她的位份并禁了她的足。
甚至有人猜测,皇上之所以没有直接将惠妃打入冷宫很可能是看在楚澜的面子上。
皇上去年刚刚处置了齐家相关的人,朝局动荡才刚刚平稳下来,此时很难再动景王。
他虽为皇上但很多时候也会受到掣肘,并不能随心所欲地做事情,去年能处置了齐家已是不易。
所以这一次,他也仅仅是处置了齐嫔,对惠妃还是手下留情了。
这次的事情让原本已经清晰明朗的朝局再次变得动荡起来了。
京城上下不由地再起心思。
本来大家觉得齐家这一倒,储君之位毫无疑问是景王的了,但如今看来,事情还未能定下来。
齐嫔和惠妃都害过徐皇后,那对于皇上而言,景王和裕王都差不多了,没有谁比谁更得他心一说了。
秦王虽然有要被皇上重用的趋势,但这秦王的资质实在太差,很难越过裕王和景王去。
天牢。
四下阴暗,正值冬日,此处更是冷到了身子都颤抖。
左灵玥蜷缩在角落里。
脚步声靠近,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牢房外面。
隔着铁制作的冰冷牢门,左灵玥看清了来人,原本虚弱的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扑到门口。
望着面前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左灵玥颤抖着唇似有千言万语,却都梗在喉间一句话都没有说不出来。
楚澜目光冰冷地看着左灵玥,没有了平日里的娴静端庄,只剩下狼狈和苍白。
楚澜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睿王妃与你无冤无仇,甚至你们的交集也少之又少,应该只见过寥寥数面。”
“没错,我和她应该就只远远地见过两次,真正说上话也就元宵宴。”左灵玥承认道。
“那究竟是为什么?让你对她生出如此歹毒的心思?”
“你问我为什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王爷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吗?你问问你自己,新婚之夜你在哪里?”左灵玥气极反笑,望着楚澜的眼中泛着泪光,嘴角的笑比哭还要难看。
楚澜蹙眉:“你知道了?”
“如果可以选择,我情愿我不知道!可我却还是知道的!我的丈夫,在与我的新婚之夜,舍下我,去见了他的弟媳!这是何等的笑话?”
左灵玥满是嘲讽地说道。
她在嘲讽楚澜,也在嘲讽她自己。
楚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左灵玥继续道:“如果只是新婚夜一夜便也罢了,偏生至今我还是个处子啊!谁敢信,我成婚至今,竟还是处子之身!我的丈夫,竟一夜也未曾留宿我的房间!”
“你并非身体抱恙,而是因为心里面装着别的女人,你竟愿意为一个你不可能得到的女人守身如玉!我情愿你是身体有问题,你是不能人道,我也不愿意你把你全部的爱给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