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就是第二轮，槐诗伸手，再度翻开一张。</p>

红桃A。</p>

最小的点数。</p>

“看起来现期发展有些困难呢，需要多多努力啊，如果停在原地止步不前的话，恐怕就会陷入困局。”</p>

托尼说完，翻开了自己的牌。</p>

红方7。</p>

依旧是不大不小，不好不坏。</p>

第二局他赢了。</p>

“也就是说最后一局定胜负咯？”</p>

托尼点头感慨，自行从自己剩下的三张牌中翻出一张：梅花7.</p>

一连三个7点？</p>

巧合？还是说某种必然的结果？</p>

槐诗犹豫了许久，低头看着自己最后三张牌，三选一。</p>

他伸手，翻开一张。</p>

——红桃Q！</p>

三局两胜。</p>

槐诗赢了。</p>

“……”</p>

托尼沉默着，没有说话，马脸上好像写满了懵逼。</p>

一副活见鬼的样子。</p>

许久，许久，才干咳了两声，尬笑了起来。</p>

“哎呀，现在的新人真可怕啊。”他点头感慨着：“前程远大呀，度过目前的困局之后，未来可期。”</p>

这么都什么和什么啊。</p>

槐诗依旧百脸懵逼，却看到托尼重新戴上了面罩和墨镜，起身告辞，好像准备跑路一样。</p>

“那么，就这么道别吧，槐诗先生。”说着，他伸手，同槐诗握了握手，“祝你能取得一个好名次。”</p>

就这么走了？</p>

莫名其妙地来比了一场大小之后，转身走啦？</p>

你图啥！</p>

“刚刚一个小玩笑而已，希望你不要在意。”</p>

在艺术馆门口，托尼似是带着笑意，抬起手向槐诗道别：“希望我们下一次能够在其他的地方再会吧。”</p>

他扛起了自己的背包，纵身一跃，跳进虚空中一只忽然伸出来的巨大钢铁之手中，紧接着，消失不见了。</p>

来得奇怪，走得核突。</p>

简直莫名其妙。</p>

槐诗目瞪口呆地在门口看了许久，一脸茫然。</p>

.</p>

“对，是我。”</p>

巨大机器人的驾驶舱里，走向退场地区的托尼接通了来自外界的电话：“新人干员槐诗的调查已经完毕了。”</p>

“结果如何？”</p>

“看上去不像是个居心叵测的孩子，反而直白地有些让人意外。”</p>

托尼淡淡地说道：“占卜结果很正常，不论是过去未来还是现在，都是红心，没有代表【黄金黎明】的黑桃——可能是理想国如今还存留的某些老前辈们培育出来的接班人吧。</p>

你懂的，那些老爷子们从来对统辖局的作风看不惯，对我们有所隐瞒也很正常。”</p>

电话另一头的人沉思片刻，问：“有吸收的可能性么？”</p>

托尼笑了，“吸收过来倒是没问题，年轻人挺好骗的，大不了我们多花点钱，技术部的待遇从来也不错。</p>

但问题是——到最后究竟是谁吸收谁呢？”</p>

“……这是占卜的结果？”</p>

“铸铁军团里，成就最高的就是BOSS你，黑方10，你猜猜他是多少？”</p>

不等对面有所猜测，托尼直白了当地说道：</p>

“——红桃Q。”</p>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许久，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妈耶，那将来这小王八蛋岂不是有可能进中央决策室？”</p>

“只是一种可能而已，大哥你想一想他的出身，说不定就是哪个老怪培养出来的代理人。”</p>

托尼扣着马脸上的鼻孔，语气羡慕又无奈：“咱们这破鱼塘里，哪里养得了利维坦？你不怕他变成下一个拉斯普卿？求求你下次别再忽然给我塞调查这种过江强龙的任务了好么？刚刚吓得我连心脏病都快出来了。”</p>

“当我没问吧。”</p>

电话里的叹息也变得蛋疼起来：“回头你给我打一份报告，记得把这一段掐掉。我就不改了，直接上交。”</p>

短暂的沉默之后，电话里外的两人同时咸鱼一般地长叹起来。</p>

“日子越来越不好混了啊……”</p>

.</p>

.</p>

邪马台艺术馆，寂静的休息室内。</p>

当托尼转身离去之后，原本槐诗的椅子后面，阴影之中忽然有一只飞鸟的轮廓缓缓升起，睁开猩红的眼瞳。</p>

望向托尼离去的方向时，神情就嘲弄了起来。</p>

“在《命运之书》前面玩占卜，小伙子你还嫩呀……”</p>

她随意地挥了挥翅膀，将槐诗未曾翻开的两张牌掀起。</p>

在柔和的灯光下，五张同样花色的纸牌泛起了柔和的光芒。</p>

五颗红心。</p>

——10、J、Q、K、A。</p>

端详着被隐藏在破碎线索之下的真正结果，乌鸦满意地收回视线，无声地回到了阴影中。</p>

死寂里，一阵微风吹过，桌面上的扑克悄无声息地化为了尘埃。</p>

消失不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