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上次你也这么说!”</p>
虽然有些无奈和不情愿,但上野还是掏出钱包来,还不等他掏钱,宅间就直接抢过钱包,把里面的钞票塞进口袋里。</p>
“反正你都是刷卡的,要零钱做什么,我帮你解决掉!”</p>
老头儿乐呵呵的挥手道别,可走了两步,听见上野无奈的声音:“喂,宅间,不要去那些地方啦。”</p>
“好的好的。”</p>
宅间头也不回的摆手,也不知道听没听见。</p>
上野站在那里,目送着他远去,许久,无奈的挠了挠头,转身走向了停车场。</p>
只是当他拉开自己的车门时,忽然听见了远方传来的轰鸣。</p>
大地陡然一震。</p>
紧接着,浓烟、火光,还有哭喊的声音缓缓升起,将夜空烧亮。</p>
他愣了一下,向着火光来处狂奔而去,穿过小巷,便看到了街道上那一辆在烈火中烧黑的车筐,以及,两侧商店的满目疮痍。</p>
“喂!喂!这是怎么回事儿!”</p>
他扯起一个呆滞的路人怒吼:“什么鬼?!”</p>
“……我、我也不知道。”那个吓坏里的混种几乎快要瘫在地上,指着那辆燃烧的车:“走、走的好好的,那辆车就忽然爆炸了,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p>
哭喊的声音将呆滞的上野惊醒了。</p>
他回头看向狼藉的街头,冲上去,一个个辨认着那些面孔,大声呐喊着宅间的名字。可是无人回应。</p>
只有孩子的哭喊声从浓烟中响起。</p>
就在那个头发斑白的男人身体下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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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槐诗收到消息,来到医院,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p>
在走廊里,那些汇聚在一起的烦躁男人听到接近的脚步声,回头看到那一张冷漠的面孔时,便不由自主挺直了身体,站定了鞠躬。</p>
问候的声音不绝于耳。</p>
槐诗垂眸,看了一眼他们手里夹着的烟:“把烟都给我掐了,这里是医院,不要再走廊里丢人现眼!”</p>
“是!”上野疯狂点头,不等其他人说话,一个有一个的把他们手里的烟全都抢过来捏碎,从窗户里丢出去,回头冲着槐诗傻笑。</p>
“……”</p>
槐诗摇了摇头,看向宅间的妻女。</p>
妇人恭谨的弯腰行礼:“槐诗先生。”</p>
“不必再客气了,宅间夫人。”槐诗摇头,“他人呢?”</p>
妇人摇头,看向了身后的病房:“刚出来,还没醒。”</p>
“医生们怎么说?”</p>
“还要观察,但运气好,捡回一条命。”妇人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里沉睡的丈夫,眼眶有点发红:“如果送到的时间再晚一点的话,恐怕……”</p>
“没事儿就好。”</p>
槐诗叹息,看了一眼宅间狼狈的样子,在确认过生机无碍之后,原本略显阴沉的神情渐渐平静下来。</p>
最后,只能无奈叹息。</p>
“都说了很多次了,这么老了,就别打小钢珠了啊……”</p>
无人回应,那个老男人嬉皮笑脸求饶的样子好像还近在眼前。</p>
槐诗张口想要说什么,许久,却什么都没有说。</p>
转身离去。</p>
当他站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消防栓旁边蹲着的美洲流浪汉。</p>
“不是我们!”</p>
劳伦斯的双手举起,尽显无辜:“现在现境的部分是柳东黎负责的,没有他的允许,没人敢乱来。”</p>
“那是谁?”槐诗反问。</p>
“呃……”劳伦斯的神情无奈起来:“这我们也……总不能一出了什么事情,就一定要我们背锅吧?”</p>
“不然呢?”</p>
槐诗冷淡的敲了敲烟盒,打火机在手指之间转动:“死了三个人,受伤的有八个,一条街因为这个遭灾。有一个小孩子失去了自己的母亲,而我的下属还躺在医院里被抢救……</p>
然后,你却来告诉我,不是我们做的!</p>
劳伦斯,不是你们的话,就一定是别人,如果你不知道,我可以打电话问柳东黎,总之,我要一个名字。”</p>
他抬起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认真的告诉他:</p>
“一个名字。”</p>
被那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劳伦斯竟然后颈也开始发凉,愣了一下之后,无奈叹息:“给我一点时间,三个小时。”</p>
“半个小时。”</p>
槐诗说,“你可以动作快点,我等你。”</p>
话音未落,劳伦斯消失在原地。</p>
二十分钟之后,流浪汉重新归来,一个已经血肉模糊的家伙,把人丢在他的面前。</p>
好像感受不到断裂四肢带来的痛楚,那个家伙还在痴痴的笑着,眼神迷离,沉浸在什么梦里。</p>
“这什么?”</p>
槐诗拿脚把地上的人翻了个面,明知故问:“迦南的土特产?”</p>
劳伦斯叹息:“这就是那个把炸弹放在车上的家伙,一个嗑药磕疯了的神经病……根本没跑远,还在原地给自己的打针。</p>
脑子已经坏了,什么都没问出来。”</p>
“所以呢?”槐诗看了一眼手表:“你还有九分钟,可以多卖一会儿关子,我有这个耐心。”</p>
劳伦斯翻了个白眼,举双手投降,再不拖延。</p>
“灵理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