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司的公款,不是我的。”
朱兴达一屁股把他挤开,“你就一条手臂,得扒拉多久啊?医药费啥的,我来跑腿,你在这儿陪春梅就行!”
说完,直接抽出两张100元,直接就奔了出去。
江春梅病得不严重,哪需要这么多钱?
朱永山想追出去,被江春梅给拽住了衣角,“永山哥,我头好晕,是不是蛇毒发作了啊?”
朱永山没办法,只能留下来陪着,可不敢坐在病床边。
“我给你削个苹果。”
然后就拿着刀和苹果,坐得远远的,闷不吭声削,好像要把苹果给削出花来。
江春梅就这么直勾勾看他,眼神跟长了钩子似的。
朱永山坐如针毡。
他是老实,并不是蠢,江春梅那眼神儿啥意思,他哪能瞧不出来?
可他真没那意思。
女儿都这么大了,早就过了找妈妈的年纪,而且有了疼她的男人,不需要啥后妈。
之前先是范晴,然后是杨翠,一个比一个难缠,他是真的怕了。
这江春梅看着也是有点东西的,他觉得自个儿镇不住江春梅,就更要敬而远之。
病房里只有他跟江春梅,他就觉得特别难熬。
好不容易等到朱兴达回来,手上除了药费单子,还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
“春梅又中毒又受伤的,不得吃补品好好补一补啊?”
“剩下的钱呢?”
“都买补品了啊,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对女人身体特别好!”
其实还剩一百多块钱,在朱兴达兜里。
江春梅的医药费不到15块钱,这些补品看着盒子挺大气,其实统共不超过30块钱,剩下150多块钱,进他兜里了还想拿出来?
他还嫌给江春梅买补品花太多钱,让他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