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看不出任何异常,眉眼还带着淡淡的笑,跟平常没什么区别,好像她的不安是多余的。
她还是不安。
直觉告诉她,程越有事瞒着。
“没什么,我去洗把脸。”
她径直进厕所。
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唯独程越的毛巾,很奇怪地在往下滴水。
说明他刚刚洗过毛巾,并且没来得及拧干就匆匆挂起来了。
为什么突然要洗毛巾,还这么仓促?
朱茯苓皱紧眉头,又把卫生间看了一圈。
冷不丁看到一抹猩红。
她瞳孔骤缩。
洗脸盆外边的,应该是不小心抹到。
是血。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血迹?
朱茯苓抓着洗脸盆的手在抖。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回到程越面前,强压着某种情绪,沉声说:“把衣服脱了。”
程越一顿,“现在还是白天,是不是有些早了?等天黑再……”
朱茯苓脸色骤冷,“你不脱,我帮你脱。”
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她直接动手。
“媳妇,有事好商量,别动手。”
“你对我动手还少?平时没见你这么矜持,怎么今天突然矜持了?”
“这不是天还没黑,我怕你不好意思吗?你别……”
话没说完,衣服就被朱茯苓强硬给扯下来。
露出肩膀上厚厚的纱布。
隐隐地,渗着血色。
朱茯苓呼吸一窒,然后,脸色一片冰冷。
“转过身!”
一看瞒不了了,程越叹了一口气。
“我没事,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