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生意这么多年,该做什么,还用得着你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教?”
这就是钱胜利最恼火的地方。
他从根儿上就瞧不起女人,偏偏被一个女人弄得如此狼狈,还让他当缩头乌龟逃离辉市?
这比让他去死更屈辱!
“我什么时候怕过一个女人?她能登一份报纸,我就能登两份,登三份!”
但登报的前提是,拿到新的营业执照。
这个时候,电话打通了。
没等钱胜利提要求,电话里传来崔科长愤怒的声音。
“好你个钱胜利,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敢打电话给我?”
钱胜利眼皮一跳,但他那张嘴,黑的也能给说成白的,当然不会主动交代自己干了什么。
“老崔,你这是个啥话,咱可是老同学,你还帮我办了证,我不给你打电话,还能给谁打?对了今晚戏台子上新戏,就是你想听的《黄梅戏》,我差人买了票,就等你了。”
换做平时,崔科长铁定高兴。
可是这一回,他气得骂娘。
“你还有脸说是老同学?老同学就像你这样,把人给灌醉,还骗人给你办证?”
“我几时骗过你?是不是有人跑到你面前嚼舌根了?”
“周处长已经找我谈话,证据都甩到我脸上了!一个叫朱茯苓的,拿着佳人时装的商标证件,告状到周处长那儿了!”
崔科长快疯了。
谨小慎微半辈子,不图升官发财,就想安安稳稳把日子过好,谁知道到头来,被十几年的老同学从背后捅了一刀。
这是要把他给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