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解释。”

白一宁将律师函交给苏时，“亦真已经给我们工作室发律师函了，陈姜的歌上线时间比我们早一个小时，就算解释，大众那里也说不过去，而且他们已经掌握舆论风向，这是要把秦臻压倒，顺带把我给拖下水。”

一石二鸟的计划，让白一宁也招架不住，就算他在这一行这么多年，出现抄袭这种事，大众只会相信自己看见的。

“所以，你打算放弃秦臻？”

如果白一宁说放弃，那苏时真觉得自己看错人了。

“不，我要找证据。”

白一宁眼神坚定，“如果是对方抄袭我们的，我绝对不会让我的艺人受到这种委屈。”

苏时很满意白一宁的回答。

“果然没看错你。”

“你怎么会是lin？”

白一宁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

他的记忆里，lin应该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女人，怎么会是一个学生。

而且，lin好像也不长这样。

他没有见过lin，只是隐隐约约看见过一个背影，他们之间从来都是电话和邮件沟通。

“我是不是lin现在不重要，我要的是一个真相，记住你刚才说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秦臻。”

苏时说，“既然确定秦臻没有抄袭，那就说明你工作室里面的人有问题，好好查一查。”

她没办法出面调查，只能由白一宁自己来。

接下来，她要找陈姜了。

陈姜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她像是故意跟外界断绝联系一样。

苏时在家里面尝试用各种方法联系陈姜，都没有用。

“叮——”

门铃响了，苏时看见来的人是陆斯年，就打开门让他进来。

“你怎么来了？”

看见陆斯年手里拎着和他气质不符合的两个黑色的塑料袋，苏时疑惑。

“你拿的这是什么？”

“零食。”

陆斯年把两个黑色塑料袋给打开，里面全部都是各种进口零食。

“包装太大了，我就把包装给拆了，全部放在一起。”

苏时：“？”

进口零食用塑料袋装……

“你拿这么多零食来干嘛？”

苏时不怎么吃零食。

“你的朋友出事，知道你心情不好，听说女孩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吃零食。”

陆斯年好不容易才问到的。

他在公司担心苏时都担心一天了，程辉一直拉着他不让他离开，拖了好几天的会，再不开，公司员工都以为公司出事了。

“谢谢。”

苏时很礼貌地回应。

他能想到这一步，也是有心了。

陆斯年问，“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就是联系不到陈姜，我想找她问清楚。”

这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苏时也没办法。

要是她还上网，那说不定还能找到她，现在她连普通的社交软件都不上了。

“正想跟你说一件事。”

陆斯年说，“今天开会的时候，有个亦真公司的员工，他说陈姜不是直接和亦真签约的，而是和陈姜经纪公司签约。”

这样一来，信息量就大了。

苏时很难不想到这件事和于洋有关系。

陈姜从来没说自己签了经纪公司。

“抄袭的事，在网络上发酵一段时间就会过去，里面的事情很复杂，放心，我会帮你。”

只要是苏时的事，他一定竭尽全力。

“不用。”

苏时想自己解决，“这件事你掺和进来性质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