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听了大喜,拿起丹来,来到玉瓶前,先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这才将那瓣金丹放入瓶中。
那知金丹一入瓶中,那瓶竟然开始震动。张道陵忙上前观察,只见一股白色烟雾从瓶中升起,盘旋在屋顶。随即又慢慢地落了下来,堆在屋中一角。
张道陵对龙儿喝道:“龙儿,你守在门口,莫让这白色烟雾出去。”说着一带金蝉,让他和小白小黑躲在自己身后,全神贯注地望着那白色烟雾。
过了一阵时间后,那白色烟雾仍是龟缩在屋角不动。张道陵轻轻走上前去,见白色烟雾内毫无东西,只是有一阵寒气迫来。
张道陵心中一动,退了回来,对金蝉道:“金蝉,你我小黑用灵魂出窍**前去看看这白色烟雾,小黑去给放哨,见一有动静,就现身告诉龙儿。”
金蝉闻听,已知张道陵之意,他们二人一鼠又退回到龙儿身旁,依法而施,不一会,他们的魂魄便出了身体,来到白色烟雾之处。此时再看,却看得清楚,一个人形模样的魂魄穿白袍,正坐在墙角。
金蝉一见,险些摔倒,他口中大叫一声“娘”,便要冲上去。却被张道陵一把拉住,嘱咐道:“不可鲁莽,小心行事。”
此时张道陵也是心情激动,但他已活近一百多年,经验丰富,挡在金蝉之前,小心来到屋角,见那人坐在屋角一动不动,头也被衣袍挡住。
金蝉冲上来跪在那人身前,轻轻扶起那魂魄,打开遮挡的衣袍,却见那魂魄竟然是一个和尚,身上所穿,也是件僧袍。
金蝉没想到事情竟然变成如此模样,大出意料,心神激荡之下,一跤坐在地上。
张道陵也没想到竟然出现这种状况,他本以为寻到了太后魂魄,却见此人仍是一个和尚,他上前探视,见此和尚虽然处于昏迷当中,但仍有呼吸,看来有救。
当下让金蝉让开,离此人远点,又让小黑归去,告诉龙儿情况,以防有变。
一切吩咐完毕,张道陵便上前一手按住那和尚的右手脉搏,一手掐了那和尚的人中穴。这和尚的人中穴被张道陵一掐,人也就清醒过来,他方一睁眼,就变得双目通红,神情有如疯癫之人,虽然被张道陵制住了右手,但整个身体仍是翻滚扭曲,向外面挣扎而去。
此时在外面的龙儿,自打服了金丹后,感觉修行又长了一层,她隐隐能看到他们几个的魂魄,见那和尚要逃,忙用玉瓶口对准了他,那僧人的魂魄虽是要挣扎出去,但遇到玉瓶,却又如远远地避开,。
金蝉要上来帮忙,却被那僧人一甩,就摔了个跟头。金蝉无奈,心想此刻须得金刚降魔,当下坐下来念起金刚经来。
他经声一出口,那僧人魂魄就是一怔,反抗的力气也小了许多,随着金蝉的诵经声,那和尚的神情也越来越平和,张道陵见了,便放开了手,给他自由。那和尚于是也团地打坐,到后来竟然是同金蝉一起诵经,用的也是梵语,诵得竟然是一字不差。
金蝉见他也是如此精通佛法,当将金刚经念完后,刚要停下,那僧人神情又有变化,像是又要疯狂,张道陵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忙让金蝉继续念经。
金蝉于是又念起大悲咒来,经声一起,那僧人神情又自正常,从又与金蝉一同念经,表情也随之自然起来,金蝉等将大悲咒念完,又开始念起楞严经来,这僧人似乎对楞严经有些生疏,竟然不能同金蝉一起念诵,金蝉见了,便放慢语速,每念一句,等他重复了后,再念下一句,那僧人听金蝉所念的佛经,面上忽然又露出忽喜忽悲之色,当念的有的句子时,他竟然沉默一阵,口中还念念有词,竟然似推敲起佛经句子,待他弄明白后,这才跟着金蝉继续念下去。
等金蝉念到最后一句:“尔时,善财童子依弥勒菩萨摩诃萨教,渐次而行,经由一百一十余城已,到普门国苏摩那城,住其门所,思惟文殊师利,随顺观察,周旋求觅,希欲奉觐。是时,文殊师利遥伸右手,过一百一十由旬,按善财顶,作如是言!”这才停下来。
那知那和尚竟然继续念了下去:”善哉善哉!善男子!若离信根,心劣忧悔,功行不具,退失精勤,于一善根心生住著,于少功德便以为足,不能善巧发起行愿,不为善知识之所摄护,不为如来之所忆念,不能了知如是法性、如是理趣、如是法门、如是所行、如是境界;若周遍知、若种种知、若尽源底,若解了、若趣入、若解说、若分别、若证知、若获得,皆悉不能。
这只听得金蝉如醉如痴,当那僧人念完,还沉迷于刚刚听到的佛法之中。这时只听那僧人叹道:“阿弥陀佛,这《楞严大不思议解脱经》有三本:其中上中两本隐而不传,下本有十万偈,四十八品,三本共八十品,我知道的可惜只有七品,其余须得天竺去寻了,我是见不着了。”
金蝉听了,上前拜倒,口中称诵:“多谢大师父指点,小僧若有机缘,必到天竺求经,奉与大师父。”
“哈哈,你我都已成鬼,现在虽被困在此地,但纵能出去,也得入轮回,小和尚,下辈子的事,你当不当和尚还不一定呢。”
“大师父,小僧非是鬼魂,只是用了灵魂出窍**,才得以与大师父见面的,等我还阳后,一有机会,必去寻那剩下七十一品和上中两部。”
“哈哈哈,等你寻来,我也不在了,不过你若有心,可到白马寺齐云塔处,为我念诵一遍,若是能,再替我扫一下塔,我就死而无憾了。”
金蝉听了,张开口,欲言又止。
那僧人说在兴头上,又问金蝉道:“你是从何处读得这《楞严经》的?”
金蝉从不撒谎,见他问起,便回道:“我是在邓大将军府中拜读的。”
“邓大将军,可是当今邓贵妃之兄?”
“邓贵妃?”金蝉一怔,又想起玉兰曾经说过,太后未当皇后前是贵妃,当下回道:“正是。”
“哦,那《大悲咒》,你一定也是是自那里读的吗?”
“是,大师父,你怎么会知道的?”金蝉听了奇怪道。
那僧人并不回答,又望了眼站在一旁旁观的张道陵。
张道陵在一旁听二人对答,又见那僧人神情举止,回想起这些日子所见所闻,心中已有了些大概,这时见那僧人望向自己,当下笑着施礼道:“贫道张道陵,见过慧智禅师。”
“什么?”金蝉和那僧人闻听,皆是大惊。
那僧人更是惊诧道:“你认得我,不对,我都成了这样子,你又怎会认得我?”言下之意,竟然是承认自己就是慧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