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真贪恋所谓的,男人的爱,何至于如此。
“你——”她似是怒极。
“……对不起。”他声音微沉,但每一个字,都分外清晰。
姬染月一怔,原来高傲如嬴政,也是会道歉的么?
果然,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
失了傲骨的嬴政,大概也就是如此。
乏味。
不过,她还没有看见,他最狼狈的模样,就这么收手,不免有些可惜。
“算了,政哥,你躺下吧,该换药了。”
这应是最后一次换药了,她心想。
姬染月伸手解他系带,嬴政嗓音带了点吵哑,“我来。”
他褪去的外袍,上面还带着个不伦不类的补丁。
还是木大娘熬夜补的。
腰封解开,玄色内衬彻底松散开来,堆叠在腰线处,隐约可见一点起伏的线条,莫名叫人口干。
她的指尖落在他脊背微凸的伤疤处。
真性感。
“主公!”
瞧,呼吸都乱了。
姬染月握着药瓶,缓缓俯身,不料他一个侧身,她的鼻尖正好抵上了他的腰间。
温热的呼吸落在裸露的肌肤上,泛起一阵酥痒。
呐……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而且,她没记错的话,这里,正好是男人的敏感地带。
“政哥……”她眼角轻挑,偏偏一双眸光,写尽无辜。
啪嗒——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他干燥的掌心抵住少女细嫩的后颈。
湿热的吻落在她微颤的眼睫。
姬染月阖眸,并未有明显的抗拒。
男人似是受到了某种鼓励,不再克制。
两人抱得很紧。
她感受到他身下的异样后,眸光却刹时清明,哪还有半分意乱情迷之态。
她的头微微左偏,刚好卡在男人视觉的盲点,以至于他看不见,她眸光里的冰冷与玩味
箭在弦上之际,她抵住男人灼热的胸口,冷淡抽离,像极了某些那啥无情的“渣男”。
“为什么?”他的声音已经哑到了极至,像跋涉千万里的旅人,被抽尽了所有的水分。
唯剩如烈火一般的烧灼之感。
“政哥,你还记得,我很早时对你说过什么呢?”她抵在他的心口,嗓音软绵,宛如情人间的喁语。
“我说,你会后悔的。”
“所以,你是故意的。”男人看清了她此刻的眸光,没有情,只有/欲。
“姬染月。”他挑起她的下颌,“那我也很早就说过,别招惹我。”
“我们都没有做到,所以——”他不退反进,一双幽邃的目光里倒映着她,微讶的神色,“我们扯平了。”
他又吻了上来,充满着男人对女人的侵略性。
“我知道,你依旧不相信任何人,但至少——”
“请相信这一刻的嬴政。”
草席上泛着微潮的湿气,那样肮脏
她瓷白如雪的肌肤,又那样干净。
男人蒙上她的眼,自此,晴空被层云掩盖。
天幕将倾,万物齐喑。
想来世间情爱于人,当真如山颓水溢,心若火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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