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本该是混乱的。
如果没有他的闯入。
“出去!”嬴政迅速扯过薄衾,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遮挡严实,眸底是压抑不住的杀意。
“对……对不起!”扎克慌乱转身,整个脸红得厉害,像颗熟透了的枣子。
“俺,俺以为……”他看见了,少女莹白如藕的一截小腿,足尖绷紧,泛着粉意。
他甩了甩头,克制住自己的绮念。
“而且现在还是白天,所以俺……俺以为——”
“政哥,别凶扎克大哥,他是无意的。”她的眸底还盛着一汪水光,湿润极了,偏生那嘴角勾起的弧度,全是幸灾乐祸。
仿佛在说:“瞧,政哥,这是天意。”
天意么?
嬴政平复着紊乱的呼吸,掐紧少女的纤腰,“等着。”
她笑着咬了口男人绷直的下颌,像是调情,可眼底却又无情。
真可惜,不会有下次了。
扎克匆忙走到房外,拍醒了自己。
他望着天,满是挣扎和迷茫。
姬染月披上散乱的衣裙,随意系了系就要起身,却被嬴政一掌按住。
他解开那系带,然后从内裙到外裳,一件件替她抚平,穿好。
看见她颈间隐隐的吻痕,他眸光瞬间幽暗,低声道:“是我孟浪了。”
姬染月闻言,没忍往,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她凑近他耳旁,“政哥对自己的……就这么没信心?”
嬴政:“……”
她这样的祸害,怎么就没死在床上呢?
衣衫穿好,可这头发,他却不怎么会梳,只能任由她随意的挽着,然后披在颈前。
乌发衬雪肌,愈发娇媚了几分。
可他看着,却觉得刺眼。
这样的娇态,岂能轻易叫旁人看见?
他索性偏过头,眼不见为净。
姬染月出了房门,见扎克呆愣愣地杵在门口,微垂着头,似是被人撞破的羞窘,问道:“扎克大哥,这个时候来寻我们,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没……没什么,其实是俺阿娘要找你,阿娘今天从溪边汲水回来后,神色很是奇怪,叫俺来找你。”
姬染月心下微沉,面上依旧是害羞小媳妇的模样,“那木大娘现在在哪儿?我这就去找她。”
“阿娘在主屋。”
*
姬染月敲了敲木门,“木大娘,我可以进来么?”
没人回应。
她一边推门,另一边十步杀一人技能卡随时待命。
一进门,三枚泛着寒光的银针直袭她心门而来,姬染月一凛,一个侧下腰躲开。
银针盯入木门中,毒液瞬间腐蚀了一片。
“大娘这是何意?”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要故意接近我们母子?”木大娘看向少女的目光,满是森寒的杀意。
“故意?”姬染月蹙了蹙眉,面带疑惑之色,“我们遭人追捕,身受重伤才偶然误入此村,何来故意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