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姜宴宁不知道墨芩怎么解决的宋艺清,他再也没见过这个人。
自从谋反一事后,皇帝几乎不理朝政。
所有的事情都落到了墨芩身上,她都快住在皇宫里了。
饶是如此,已经油尽灯枯的皇帝的身体还是一日日衰弱了下去。
不明真相的人,开始胡乱猜测。
甚至还有人打赌,赌太女殿下什么时候会休了姜宴宁这个罪成之子。
各世家也开始蠢蠢欲动,想要为未来新帝后宫添砖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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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日修养,姜宴宁身上的伤已然痊愈。
但周围伺候他的人并不以此为奇,他们似乎不知道姜宴宁是怎么受伤的,又受了多重的伤。
明明当日在场的人不少,可当时的情况并没有流传出来。
当然也包括墨漾的那些侮辱之词。
姜宴宁内心复杂,他知道墨芩对他很好,但这些好中都多多稍稍参杂了些让他厌恶的尔虞我诈。
因为见识过太多后宅的肮脏,他才更加向往一尘不染的并不存于世间的纯净。
“太女?,太女??”
下人的呼喊,让姜宴宁回过神来。
“何事?”
小伺愣了愣,才继续道,“外头有人求见,对方说是……说是受姜大人所托……”
虽姜宴宁是罪臣之后,但太女殿下都没说什么,他们做下人的也不敢怠慢,只是心里怎么想的,那就另说了。
总归是觉得罪臣之子,还不如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身世清白。
少有的那先怜悯,都变成了妒忌。
姜宴宁这几日没少听到这个字眼。
“姜大人?”
他本不欲去见,但不知道怎么的又改变了主意。
姜宴宁在下人们惊愕的目光中,单独去见了那个前来带话的人。
当天下午,姜宴宁就去牢房见了人。
参与造反的反贼,本是不被允许探视的,但她们却放姜宴宁进去了。
去看看,那些人如何忏悔,去看看那些人又是何种嘴脸。
姜宴宁穿得像是要参加宴会一般。
高高在上的,雍容华贵的,他走在牢房里,像是与周围的环境割裂一般。
姜宴宁是如此高调,想要被所有人都知道。
以至于在晚上,墨芩问到他这件事的时候,他表现得十分坦然。
墨芩倒是不在意,算是没话找话。
“你去见姜家人了?”
这事姜宴宁前脚刚去牢房,后脚就有人告诉她了。
姜宴宁情绪过于平静,他低头‘嗯’了一声,然后又突然站起身,走到墨芩前方跪伏在地。
墨芩眼眸微眯,心里既无奈又有些愤怒。
她坐在软榻上,垂眸落在姜宴宁头顶,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姜宴宁头也没抬,语调毫无起伏。
“宴宁恳请殿下,免姜家人一死。”
这句话像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的一般,姜宴宁耳中嗡鸣,胸腔震动剧烈。
他在乎那些人的死活吗?
并不。
他只是想激怒眼前这个人。
所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针尖上,将他扎得鲜血淋漓。
墨芩的手指顺了顺腰间玉佩上坠着的流苏,她问:
“姜宴宁,这是你想要的吗?”
姜宴宁跪在宽敞明亮的太女?寝宫,却让他回想起小时候跪在逼仄昏暗的祠堂时的感觉。
“望殿下开恩。”
墨芩叹了口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