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以前读过的书,晏锦洲找到了一句特别贴切的古语。
她跳上了一个烧柴的小凳子:“能者上,庸者下!如果有哪位妈妈们觉得自己烧的菜,干的活,已经不如那些小丫头了,我也会给一笔丰厚的银子,在府上或者老家去过小日子。”
几个素日和带头闹事的婆子不和的婆子们商量起来。
虽然声音很轻,但还是让晏锦洲听懂了大概意思。
她们平日里没有怎么捞过油水,因着和那个管事的婆子关系不好,活儿还没少干。本来就已经一大把年纪,要是能得个告老的机会,钱少一点也觉得划算。
这几个人刚要联手走上前来,向晏锦洲表明这个意思。
却被先前闹事那婆子抢先上前开了口,“夫人,咱们知道有多大能力揽多大活的道理,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咱们这张老脸也是留不下了!”
“老了不中用!这府内就要赶人了!”
霎时间,几个婆子一起把抹布朝桌上一扔,纷纷站了出来。
有几个年轻气盛的小丫头看不惯这婆子提主人的堂,拿不干来说事,就抱怨了一句:“钱婆子你每次克扣咱们这些人的工钱时,也没见你要这张老脸,如今夫人不过说要选拔个新人,又不是说要把你们赶走,你就惟恐自己的油水没了,在这里兴风作浪的。”
那婆子立马就怒了,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
“你这小贱蹄子……”
钱婆子直冲过来,念着“血口喷人”云云的话,抬头就要给那小丫头一个巴掌。
晏锦洲在一旁虚眼看着。
谁知那小丫头也不是个善茬,反抓着那婆子的手就给她来了一个巴掌。
钱婆子的脸上本就堆满了皱纹,被扇了一巴掌,脸上的表情更是蜷缩在一处。
十天望着晏锦洲忍笑的表情,“扑哧”一声倒自己先笑了出来。
钱婆子一贯在府上威风惯了,如今见十天也敢笑她,于是调转过来,准备教训教训十天。
她刚刚挨了一巴掌,如今正是要找补。
钱婆子几乎是卯足了劲就朝十天冲来。
幸亏晏锦洲反应快,她极速就拿剑鞘捅的钱婆子后退,喝道:“大胆!你这个奴才真是放肆,知道他是谁吗?就敢胡乱撞上来,得罪了三皇子殿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钱婆子立马就清醒了不少。
看晏锦洲的紧张神情,说十天是三皇子殿下的儿子都会有人相信。
“夫人恕罪!恕罪!”
钱婆子面上已经变得恭敬,但心里已经对晏锦洲开始恨的牙痒痒。她之前听林娘子说过,晏锦洲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还以为自己只要使出普通的招数就管用了。
现在看来,她要给晏锦洲一点颜色瞧瞧。
这边,晏锦洲还没完全消气,只见钱婆子就开始淌泪,声音也叫唤的很大。
待到厨房门口人已经聚集满了。
钱婆子又变了说法,没有再向晏锦洲求饶恕罪,而是转而说道:
“夫人,您做人做事不能不讲良心,这些年我为您做了多少事情,您没有给我过我一点好处,现在竟然还想把我们这些老奴才都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