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宇文氏一下子释怀了,“只要她能生下孩子,我也不挑她理。”
姜瑜躺在床上,忍不住继续听赵桓允那边的动静,只听赵桓允道:“宁太师的案子已经交给大理寺和督察院审理,内阁的李居和冯翰协助调查,此案不要牵扯太多人,尤其是皇后。”
“听说皇后跟宁太师交往甚密,怕是逃不了干系。”王相令轻咳道,“早就有折子递了上去,皇上龙颜大怒,斥责了皇后,虽然没说禁足,但皇上已明令皇后不准见任何人,昨儿太子妃带着小皇孙去养心殿,皇上都没有见他们,而是让王喜出面打发了。”
“这事你去办,查查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赵桓允缓缓道,“皇后母仪天下,育有两个嫡子,绝对不可能跟宁太师串通,在她眼里,扶持小皇孙,还不如扶持四皇子来得稳妥,即便做了什么,也是太子妃宁氏做的,保住皇后就等于保住了四皇子。”
“是,属下这就去查。”王相令应道。
姜瑜心里一沉。
揭发皇后跟宁太师来往密切是她授意夜风做的。
赵桓允该不会查到夜风吧?
“殿下,黑市那边传来消息,说凉国使臣已经在路上了,不日将到达京城,说是来进贡玉石的。”康华来报,赵桓允道,“务必查清使团中每个人的身份,绝对不会让可疑之人进宫。”
康华领命。
有敲门声响起,王喜走进来,扯着嗓子道:“奴婢见过三皇叔,皇上有请三皇叔去养心殿一叙。”
过了一会儿,便听顺庆帝道:“朕刚得了一个消息,只能委屈三皇叔漏夜前来,还望三皇叔见谅。”
“皇上言重了,这是臣应尽的本分。”赵桓允行了君臣礼,“不知道皇上得了什么消息?”
顺庆帝刚服了药,气色好了许多,直接了当地问道:“大皇叔现在何处?”
“回禀皇上,他跟宁太师昔日有些来往。”赵桓允稍微顿了顿,继续道,“为了避嫌,他现在正在府上静心思过,等着皇上发落。”
“可是朕刚刚得到消息,大皇叔出现在黑市,暗中帮助宁府的人逃离京城。”顺庆帝肃容道,“朕相信三皇叔的为人,也愿意相信三皇叔是尽心尽力给朕办事,只是大皇叔之举,实在让朕费解,众所周知,将来无论谁上位,皇叔府永远是皇叔府,绝对不会怠慢半分,难不成三府还留了后路?”
他虽然病着,可他还是皇上,锦麟卫还听命于他。
相比赵桓允说的话,他还是更相信锦麟卫。
姜瑜暗暗吃惊。
赵景允不是被赵桓允禁足了吗?
怎么去了黑市?
“皇上,此事肯定是个误会,待臣查明此事,定会让大哥前来跟皇上解释,还请皇上给臣一些时间去黑市查实。”赵桓允面色不改,“皇上放心,三府的后路就是皇上的信任,绝无其他。”
“但愿如此。”顺庆帝上下打量着赵桓允,“朕相信三皇叔,待宁太师的案子了了,也定会重赏三府,咱们终究是一家人。”
“谢皇上,臣告退!”赵桓允匆匆退下。
很快,马蹄声响起。
姜瑜想了想,嘱咐阮妈妈:“你明天去给夜风送个信,就说三日后我会给他银子,但他必须要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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