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虽然跟本王亲近,却非本王棋子,他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不是本王能左右的。”赵桓允喝了一口茶,淡淡道,“四皇子孝顺,他知道该怎么做1
二皇子三皇子明争暗斗已久,自是不必说。
现在又有宁太师一派暗中搅动风云。
若此时四皇子回京,只会自陷泥潭……只是每年他都会回来过年,怕是今年也不例外。
“殿下所言极是。”王相令见赵桓允语气冷淡,额头微微渗出一层汗来,“是在下思虑不周。”
当然,他说得思虑不周,不是指四皇子的事。
而是姜瑜……
赵桓允会意,缓缓道:“本王认定了谁,就是谁,容不得别人质疑,包括母亲。”
“是1王相令应道。
晌午时分,刚好到了驿站。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进了院子。
姜瑜这才硬着头皮上前见礼:“臣女见过楚王殿下。”
就算她要避开赵桓允也是不能。
毕竟身边的人也要歇息,马儿也是要吃草的。
赵桓允接过如意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很是随意地问道:“姜二小姐怎么在这个时候出城?”
翠郎无声地滑翔过来,落在了如意肩膀上。
朝着姜瑜发出咕咕的声音,连羽毛也竖了起来。
“听闻家父今日回京,臣女前去相迎。”姜瑜无视翠郎,依然保持着福礼的姿势,目光落在他的黑色鹿皮描金靴子上,凉国多鹿,赢太后每年都会进贡大量鹿皮,顺庆帝自然少不了三府的,如今他穿着她送的鹿皮靴子,又何尝不是一种挂念……
“巧得很,本王也要去通州办差,刚好跟你们同行。”赵桓允把帕子递给如意,虚扶了一下姜瑜,展颜道,“姜二小姐不必客气,进屋喝杯茶,休息一会儿,咱们半个时辰后再动身也不迟。”
“是1姜瑜竟无从反驳。
她刚刚跟丁顺他们也是这么说的。
然后再走一个时辰左右,说不定能碰到父亲他们。
王相令看了看两人,不声不响地退下。
说来也奇怪,京城无论哪个女子见了自家主子,无一不是耳红心跳,恨不得当面扑上去,唯独姜二小姐无动于衷,要么她城府极深,欲擒故纵,要么她对自家主子并无男女之情。
他也是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人,总觉得像姜瑜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不太可能有这样的城府和心机,只能说小姑娘情窦未开……
他很替自家主子发愁,喜欢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真的是件很辛苦的事。
她不懂男人的眼神,也不懂男人这反常的举动,除非,直接了当地去府上提亲,先娶回去再说。
驿站早有准备。
屋里生了火盆。
饭菜刚刚好,冒着腾腾的热气,明明是个冷清的驿站,山珍海味却是应有尽有。
除了他们一行人,竟无闲杂人等。
驿站那边还是提前分了两桌。
赵桓允走到哪里都自带主人的气势,他亲自招呼丁顺和孟文孟武两兄弟去他们那桌吃饭,把姜瑜和柳姑姑安排在了里屋。
吃完饭,继续前行。
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一匹快马迎面疾驰而来,来人看到楚王府的马车,立刻翻身下马,单腿跪地禀报道:“殿下,前面有打斗的痕迹,国公爷他们不知去向1
姜瑜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