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秋的丝丝的凉意在皮肤上乱窜。素兰环抱住双臂,沉默半响。在姬玉萝侧卧时道:“我也害怕得紧。出去只得回家。只是,我一来没挣着钱;二来怎么出府?”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至于出府嘛……”姬玉萝稍稍思索,道:“这段时间没招新人进府,要请假恐也不会准。只能扮成婆子悄悄出府。”
这样一,素兰刹时心收紧,感到事态已经不是她所想象,浑身乱颤,“姐姐!我好害怕!可我出去了你怎么办?”
姬玉萝浅浅一笑,“你先出去,我随后再想办法出去。”
素兰不高兴起来,“这怎么行?我怎么能只顾自己安危?”
“我自就野惯了。出府难不倒我!”姬玉萝拉下脸,仰躺,话也没有商量的余地。这终于让素兰不再吭声。
次日来到飞栏苑,还没开始排练,姬玉萝就佯装咳嗽不已,伯翁问起,她谎称昨儿着凉了,伯翁从内心讲不想让她早早的去场,斥道几句,便让她退去休息。
姬玉萝回到住处,一番打扮,扮成丫鬟来到厨房。
桂正挥刀砍鸡,一股淡香漫来,她抬头,就瞧见了屋外走进来姬玉萝。
这段时间,她也发现被人盯着,故再没有看姬玉萝一眼,依旧懒洋洋挥刀。
“你是谁?”来的是府中的下等丫鬟,厨房的管事李老头趾高气扬地盯着姬玉萝。
两缕碎发自两额侧柔顺垂下,在脸庞轻轻拂动,头又垂得低低,又背光,使得他一时看不清楚来人的模样。
“奴是怡音苑的秋蛾,婆管事着奴来一声,今儿少了四人,让少送些饭菜,免得浪费了。”
声气的话使得李管事发不出火来,“昨儿晚间疏忽了,忘了一下子少了四人,给婆婆子回个话,不会再多送。”
姬玉萝答应一声,回身出去。却在迈出门槛时手扶了一下门框缝。
一个回头,一个微妙的眼神,暗观望的桂立即会意。
在姬玉萝下了台阶,她把刀狠狠往案板上立好,轻快绕过长长的案台向门。
走到门时,手若似无意地伸向姬玉萝刚才摸过的地方,立即就摸到那塞在接缝处的一张纸条。
悄无声息收入掌心,嘴里嘀咕,“昨儿砍了一夜的骨头,手腕酸得要命……”
话到这儿,转身望着一个正洗菜的年轻厮大喊,“木凳!余下的鸡就交给你了。”
那厮顿时愁眉苦脸,“姑奶奶!奴这儿还有诸多的菜要洗……”
桂拎了搁靠在门前的铁棒,示威向厮举去,“敢不听话,吃姑奶奶一棒。看姑奶奶不剥了你的皮,砍了你的骨喂池塘的鱼。”
李管事知道桂的厉害,也早闻桂住处夜里不定时会传出砍剁的声音。害怕加上又是个见风使舵的人,忙出来打圆场。只把那双浑浊的老眼瞪着厮,“你只管听桂姑娘的话就是,那菜我自会着人去洗。”
桂吩咐下来,厮本知道赖不逃,李管事这样一正合他意,笑眯眯地向桂挑了挑眉,跑到案板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