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腕流血了?”
惊诧的话使得姬玉萝恍若大梦初醒。
她现在浑身冰冷,头晕目眩。
勉强定睛看去,来人原来是住在前面楼的红英。
红英虽名声不好。但一直表现得很友好,姬玉萝对她也不反感。
手中沾血的匕首悄无声息藏在袖里,姬玉萝向红英勉强勾了勾唇角。
“快进屋!”
来到屋内,红英找了块白纱缠住姬玉萝流血的伤口。遂伺候她在床榻上躺下。
关了门,复进屋,精明的目光便四下扫去。一瞬间,眼底划过一道失望之色。
在床榻沿坐下,搓着手中罗帕道:“得了诸多的赏银……怎不见?”
怀着对红英的感激,姬玉萝弱弱的目光望向妆台。“余下的在妆台抽屉里。”
红英疾步走去,拉开抽屉,有几分失望。
抽屉里只有几个小钱,还不够打发叫花子。
为何问赏银?为何眉宇间有失望之色?
姬玉萝本是敏感之人,分秒间便察觉了红英的来意。
本以为红英是好意到来相谢,却不料……
长长的一声叹,她心里酸酸的。
咳嗽一声,打破寂静,道:“不是让婆管事拿了去给你们吗?”
红英嗤笑一声,大力合上抽屉,转过身来,怒视着姬玉萝,“就那点就打发了我吗?”
人心不足蛇吞象!
“赏银是打赏我的,给多少是我的事。”再与红英多一言姬玉萝都会觉得恶心,冷着一张脸,移开了目光。
既然来了,就有把握。
“呵呵!”
嘲讽的笑后,红英一步一步慢慢向床榻走去,在两米之处站定,“古姑娘!你说姚姑娘与白姑娘为什么会突然失踪?”
姬玉萝心头一惊,眸光轻移,锁住红英。
红英这话是什么意思?
送走姜楚画与古轻依后,姬玉萝还真没好好去过飞栏苑,也不知道舞姬与乐师们私下里如何议论姜楚画与古轻依猛然不见的事。
有门,姚画与白依失踪的事定与眼前人有关……她是买通了谁带了她们出去吗?可她们看起来像是仇人?
一缕讶色在在红英眼底划过,她接着展开天马行空的想象……
对了,仇人就是熟人,熟人知根知底……眼前人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哈哈……本姑娘太有机灵了!
红英微抬下颌,傲慢与得意的表情令姬玉萝厌恶到了极点,也意识到红英猜出了什么。
“瞒过了大掌事,糊弄了其他人。可糊弄不了我红英。”
“你想怎么样?”
冷而看似妥协的话在屋内袅袅荡开,红英展嘴角一笑,笑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得意,“今晚你也看到了,那江老对我已经没有兴趣,再留在这儿就等着孤独到老。其实很简单,我的要求也不过份。把你所得的赏银都给我。”
赏银是为感谢婆嗦而要,也给了婆嗦。哪还有银子?何况她姬玉萝何时被人这般威胁过,还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微微眯了眯眼,“你找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