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嘀嘀咕咕的,有的附耳低言,有的对视一笑,小弟儿,秀珍,秀萍三个人跑到院子里去研究,马柱子,二丫头追了出去,被小弟儿踢了回来,这里边数小弟硬气,她是杨柳的二姐,自我感觉良好,有谷舒兰给她撑腰,她比谁都霸道,血缘摆着,杨柳应该对她好,如果错了,就是杨柳不对。
大石头却是没有动,大马哈哈的坐到椅子上,撇着一个蛤蟆嘴,笑模滋滋的,很是得意,论硬气很是他数第一,他是谷舒兰疼了多年的侄子,杨柳也没有这个分量。
许青枫敢慢待他?谷舒兰就不会饶他,市长又怎样?天下的男人都得听丈母娘的,敢捣乱,媳妇就会被领走,晾了他和一帮孩子。
这些人正在得意,进来四个彪形大汉,到了许青枫跟前,恭敬的打了招呼:“市长,请吩咐。”
许青枫笑道:“这些人除了老太太之外,全都给你了,那个叫杨青山的,给他安排给司机的活,剩下的你随便安排。”
“是!市长。”答应完要走,谷舒兰喝了一声:“谁说大山两口子要去工地了?我是送小弟儿她们来了,小弟儿她们去工地也就罢了,大山怎么能去工地?
我们娘仨和大石头是要去杨艳的制药厂,那个你管不着吧?”
杨柳笑了:“还惦记制药厂,现在你去看吧,制药厂的主人是我了。”
谷舒兰气结:“你!……你!……你为什么抢杨艳的厂子?”
“别放着聪明装糊涂了,你心里明镜似的,做梦你都不会梦厂子是杨艳的,我说你这个岁数了,土没脖颈的人。还是省点心吧,免得脑溢血复发,多活两天是白捡的。
你给儿子算计了一辈子,你算计千万亿万的有什么用,连个后代就=都没有,要发那么大的财给谁去,死了给你陪葬吗?烧点纸钱也就拉倒了。真票子带到炼人炉烧是犯法的。”杨柳头次损她。傻了吧唧的样子,还惦记制药厂,明知道办不到的事。还是不死心,真是不可救药了。
杨柳还是头次见到大山媳妇,低低的个子,黑卜溜球的。像个菜墩子。
俩大眼睛叽里咕噜乱转,正瞪向杨柳。杨柳这才注意到她,俩大眼珠子冒凶光,扫帚眉还是半截的,大四方吊肚子脸。满脸的横肉,可有个胖劲儿,这个墩子足有二百斤。横宽的像一扇门。
杨柳想,此物绝非善类。干崩就一个山大王,杨天祥要是死谷舒兰头里,轮到这位伺候谷舒兰,就等着享她的福吧。
不活活的饿死她,也活活的沤死她。
听了杨柳的话,气死了大山的媳妇周立春,她早就想说话质问杨柳了,就是看那个许青枫有点瘆人,始终没敢开口,这回总算等到了机会,抓住了杨柳的错话,敢和自己的妈这样说话,她就是弟媳妇熊她也是应该的。
她动了动她一脸的横肉,总算皮笑肉不笑,开口嗓门还像个叫驴,这响动震耳朵嗡嗡的:“我说大姐,你是个识文断字的人,怎么也不会说人话,对自己的亲妈这样不恭敬,你也不怕别人笑话?
怎么说我们没有后代?我的儿子就是大山的儿子,我们还有一个指标,也会生儿子的,你怎么咒娘家人绝户?
你的嘴是不是太损了,哪个当市长的会要这样恶毒的媳妇,换个人早就离婚了。”周立春嘎嘎的说了一通,对杨柳一点不客气,你对你妈不客气,我对你照样不客气。
杨柳一听笑了:“你是那么想的吧,让你儿子成了杨家的儿子,把我的财产抢过去给你儿子吧?
你说你们生儿子,你怎么生?你还会生吗?也就是大山那么个傻子信你的胡诌,你以为你是个劁头可以瞒天过海,你让大山看看你的刀口,你在那家生了俩孩子,不劁了你才怪。”杨柳一击要害,这她面前耍鬼花活,不要调查不用问,这茬人只要生了俩孩子的,没有不做绝育的,除非是心脏病高血压的。
就她这体格不劁?怎么能肉了她。
周立春脸色煞白,谷舒兰惦记孙子已经惦记疯了,她要是不会生,可得要她,非跟她离婚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