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慧想不明白,就是联姻,也不是旧社会,也该跟女儿商量一下儿,也得听听女儿的意见吧?
就这样独断的把女儿给了人家,他们到底贪了什么?
三个进了拘留所的电话都被收缴,想给丈夫报信儿也办不到,独独放了程慧。
程慧傻傻的出了拘留所,她真是蒙了,那俩人进拘留所她不在乎,她母亲也进去了让她心里不安。
和田秀喊一声:“老邵,让程慧给我们作证,她是你的女儿,不是我们劫持的人。”
邵冬兰连气带羞,她怎么受过这个,心里没好气,都是和田秀怂恿,让自己吃了这个亏。
留着面子不耐的看了和田秀眼一眼:“你慌什么?你的章程哪去了?”
和田秀翻白眼,这是怨她出谋划策跑来了,两家的亲事你也不是不同意,怨天怨地的有什么用,得闹清是谁下的黑手,冤有头债有主,谁干的找谁报仇,跟别人撒怨气有什么用?
和田秀因为儿子非要程慧,只有这样忍耐邵冬兰,别人跟她这样说话,她早就不耐烦了,还得为了儿子忍邵冬兰这样没有脑子的蠢妇,不想法儿出去在这里受罪?这里可是拘留所,哪是她们这样身份的人可以待的?她傻的像个白痴一样,跟这种人做亲家就是冤大头,被她牵连的丢人现眼,以为待在这里是高级公馆?是多么出人头地的美事?
自己家的儿子待在这里对名誉都有影响,看中程慧真是倒霉的事,程慧就是扫帚星,还没有娶进家就妨的他们进了监狱。她倒好,她被放了出去,她去逍遥了。
和田秀冷笑:“你有蹲监坐狱的瘾?被人这样羞辱你还很惬意?”和田秀讽刺的语气,满心的不悦,再度的翻了几个白眼儿。
邵冬兰愤怒的瞪了和田秀一眼:“要是摊上你这样的亲家也是够倒霉的,刁钻刻薄,心思龌龊。”
和田秀冷笑一声:“还不是彼此彼此。”
俩人唇枪舌剑。逗了几句觉得没有意思,暂时闭了嘴,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和田秀忍不住了,儿子没有和他们在一起。不知道儿子的情况,担心儿子受委屈:“不知道什么人这样祸害我们?我们可是省长夫人,竟敢这样羞辱我们?”
邵冬兰冷笑:“比你们家官大的多了,拿自己狗B当块油,想整你。必定比你有权势,你闹腾也没用,我们也没有犯什么罪,你咋呼什么,我们出去再起诉算计我们的人,百倍的让他偿还。”
和田秀冷笑:“恐怕我们这个仇是报不了,侵犯人权,劫持公民,这样的罪名也可以给我们扣上,我想起那个局长是谁了。好像我们都惹不起,蹲了拘留我们也得白蹲。”
“算你聪明,那你还闹腾什么?咬牙受了吧,风水轮流转,也许我们有报复的一天。”邵冬兰秉性刚硬,可不是个好欺负的,娘家也有势利,宋家就是看她助力多,才顺了儿子强娶程慧。
程家也是看和田秀娘家势利大,两家是真正的门当户对。要是两家成了好亲家,以后他们可以有四家的势利扶持,都想着到那个位子上坐一坐。
程慧出了拘留所,盲目的走在街上。她的工作已经被家人迁走,母亲又留在了拘留所,怎么也得半个月,自己不能跟他们回去,不会嫁给那个羞辱过她的人。
想到了那一日宋辉抱她腿让她跌落地上的耻辱,程慧就恨得咬牙。那样暧昧的情景是她不能忘记的耻辱,那个狼子野心的宋辉对她是那样的轻视,父母竟然要和那样的人家攀亲?
她步行沉思着就走到了市政府机关,她不由的进了人事科,失落的心情一阵紧张,明知道自己的关系已经办走,怎么还想问?
结果一定是失望的,不由得摇头叹息返了身,走了几步,就听到有人喊她,是人事科长的声音。
“程慧!你回来,我有话说。”真的是人事科长。
五十多岁的人事科长,温和的笑着:“快坐吧。”
程慧也只有淡淡的一笑:“科长叫我有事吗?”
“是啊,你身体好了就来上班,你的关系又回来了。”科长笑盈盈的说道。
还是省长神通广,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程慧睁大了双眼,不信的看他,科长就笑:“不信啦?”
程慧觉得父母不会这样快就回心转意?怎么回事她可想不明白,说了一句:“谢谢科长。”迟疑了一会儿也没有问科长什么,估计他也是不明白的。
程慧道谢走了,想问问宋辉回来了没有,不想提这个人,让人误会她有意宋辉,最好是他回不来,眼不见为净,躲得这个瘟神远远的。
歇够了病假,程慧就上班,正好宋辉三人蹲拘留也出来了,宋辉听说程慧的关系转回来了,想把程慧的关系转走,可是他们办不到了,想把他的关系转回来也办不到了。政府不受他,京城的哪个单位也不收他。
工作也不干了,耗在这里跟程慧摽,天天开车来政府接程慧,都被政府的治安人员给阻止,以后就天天候在程慧的楼下要送她上班。
程慧气得头疼,就想扔了工作,到南方打工,让这个精神病找不到踪影。
可是她心里有一股留恋,她下不了决心离开每日见到的许莹,她不由自主的就爱上了他。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爱上一个平民子,她就是喜欢了,跟宋辉那个纨绔比,许莹是真金,宋辉是真屎,许莹是美玉,宋辉是污泥。
二人没有可比性,宁可嫁贫民,也不嫁纨绔子,只可惜和许莹有缘无份,父母怎么会让她嫁一个平民子,自己离许莹近点,许莹就会性命难保。
怎么能连累他呢,人家也不是找不到对象,他真是天之骄子,前程是美好的。
不能连累这样的人。坑了他也坑了他的父母,对不起人的事,自己是不会干。
她天天晚上睡不着觉,总是望着房顶想事情。已经瘦了一圈儿,看着镜子里的两个黑眼圈,她伤心的哭了。
不定哪一天父母和宋家人还会强迫她,她想到了避难的方法。
宋家人和父母的神通也是广大的,也许会找到她。只有先躲一时再说了,她伤感已极,天下之大,竟没有了容身之地。
不爱言语的程慧看宋辉没有到,悄悄地跟阿瑩说:“我到科长办公室去,你一会儿过去,我有话跟你说。”
阿瑩一怔随后就浅浅的一笑:“知道了。”
程慧悄然的走出,阿瑩看她进了科长办公室,脚步轻轻的就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