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转身就跑,张大官人哪能给他脱逃的机会,脚尖压住大呲牙掉落在地上的长刀刀尖,刀柄抬起,脚尖往上一掂,顺势一甩,长刀刀柄在前,刀尖在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激射而出,射向正在奔跑的小红毛腿部。
只听“啊呀!”一声,刀柄狠狠的刺到小红毛的大腿弯部,强大的冲击力,将正在向前逃跑的小红毛撞倒在地,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吻。如果不是咱们的张大官人慈悲为怀,刀尖在前的话,小红毛的一条腿就保不住了。
张铮走到小红毛身边,大手一探,将他轻轻地提了起来,拎到小偷、黄毛、光头和大呲牙身边,往地上一丢,问道:“你们还有没有同伙?如果不好好交代,看到了吗,光头就是你们的榜样。”
其余四个人虽然肋骨、胳膊、腿已被打断,但看到光头滴血的双眼,他们还是庆幸多了,骨头断了还能再接上,可眼睛瞎了,再恢复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所以,他们现在最不想学的就是这个光头榜样。
“没有同伙了,就我们五个人。”刚才还穷凶极恶的小贼们,这会老实多了。
“你们偷窃的东西在哪里?”张铮继续问道。
“我们偷窃的东西,都藏在那边的树……”
“闪开!闪开!别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正在张铮审问小偷,让他们交代出赃物存放在什么地方时,只听一阵刹车声,派出所的民警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了。
“张所长,你可来了,你可要为我们作主呀!”
“张大哥,我们都被这个混蛋打伤了,你可要保护我们呀。”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些持刀行凶的小偷见到警察后,不但不害怕,反而向这些警察们喊起怨来,并要警察保护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那位被小偷称为张所长的警察问道。
“是这样的?刚才这几个小偷在盗窃……”
没等张铮说完,张所长不耐烦的说道:“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行,在没有经过法庭审判时,他们只是嫌犯,是不是小偷,是不是盗窃,现在还不能乱说。”
“警官先生,是我亲手抓了他们偷窃的现行,他们明明就是小偷吗,可你却不让这么叫,那你教教我,应该称呼他们什么?”张铮对张大所长不客气的问道。
“在正式逮捕或判刑之前,你应该叫他们同志或先生,当然,根据东山省当地的习惯,还可以称呼他们为老师。”
张大所长的说法引起现场群众的一片哗然,这警察,这派出所长太极品了,这是那个高校培养出来了人才呀。
“哈哈!”张铮听了张所长的极品说法,也禁不住大笑起来。
“请这位先生严肃点,有什么可笑的?”张所长不满道。
“照你的说法,我应该说:这位同志或先生或老师刚才偷盗,不对,现在还不能叫做偷盗,应该叫“拿”,刚才在拿别人东西的时候,被我抓住了,我靠,这位张大所长先生,你难道听着不感觉别扭吗?”张大官人讥讽道。
“没什么别扭的,很好呀!”张大所长神态自然地说道。
“奶奶的,华夏警察中的奇芭太多了,对盗贼的关怀太无微不至了,谁说华夏没有人权了,连贼权都有了,看来,华夏警察的伟大创举应该走出华夏,推向世界了。请问警察先生,这些个拿人东西的同志、先生和老师,就交给你了,他们拿的东西藏在,不对,应该是放在那边的树丛中,你派人过去拿来吧。恕不奉陪,老子开路一马斯了。”张铮无奈的说道。
听到张铮对警察的讽刺挖苦,围观的群众都哈哈大笑了起来,说的太好了,这他妈是什么世道呀?竟然会出现这种妖孽警察。
看到张铮转身要走,张大所长说道:“这位先生,对不起了,你不能走。”
“为什么?难道你要给我颁发见义勇为的奖状?”张铮道。
“想的美!你打伤了他们,甚至有的已经造成终身残废,这个责任你是跑不掉的。”张大所长对张铮说道。
“我靠,难道老子抓小偷,抓持刀歹徒,还抓出毛病来了?真够新鲜的,你问问周围的群众,看他们怎么说?”
“我们办案,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我们亲眼看到他们被你打伤打残,我们的眼睛难道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聋子的耳朵,是摆设?问群众,纯粹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张大所长理直气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