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铮说道:“问题是,有这帮战功卓著,闻名遐迩,牛叉哄哄的退休大员在身旁呆着,你说,那些年轻的领导者是自己拿主意呢,还是听他们这帮人的所谓出谋划策呢?如果再遇上几个什么都不懂,又什么都想管的老同志,比如像梁伯伯这样的老军人,你说人家这领导还怎么干呀?要我说,他们不掺和还好,一掺和保准添乱。”
听了小张的说法后,梁本初不满道:“臭小子,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给人家乱掺和,瞎添乱了?”
“哈哈,我说梁伯伯,小子我就是打个比喻而已,你干嘛要自动对号入座吗?”张铮笑道。
梁本初道:“去你的,我才没有对号入座呢。我不明白的是,你小子放着那么多现成的人大、政协委员不说,干嘛拿我这个还没退休的人打比喻呀?”
张铮说道:“梁伯伯,您老想过没有,我如果直接点名那些现成的老革命和老干部委员的话,让他们情何以堪呀。由于您老还没有退休,我拿您来打比喻的话,您老的英名既不会受到影响,那些老革命、老干部委员们也不会觉得难堪,所以,小子我认为这种方式应该是最合适不过了,您老说呢?”
梁本初说道:“你说得不无道理,其实呢,因为这种制度是由高层设计的,所以,严格来说是怨不得那些老革命老干部的。至于我自己将来退休后的事情,小铮我给你说吧,别说你刚才约法三章不让我退休后进入人大、政协或中顾委了,就算你不说,我退休后也绝对不会进入这些机构的,因为我和你阿姨早就打算好了,退休后回老家种地去……”
“嗨!我说梁伯伯,你这就不对了……”
“臭小子,我怎么不对了?”梁本初问道。
张铮说道:“从小里来说,您老这是拈轻怕重,逃避责任,从大里来说,您老这是不思进取,革命意志衰退……”
“臭小子,你一会反对我退休后再去国家机关任职,这一会又反对我解甲归田,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吗?”梁本初问道。
张铮说道:“小子我的意思是,您老应该退休不‘褪色’,离岗不离志,退休后继续热光为人民服务。”
“你不是不让我退修后进入国家机构继续任职吗?”梁本初道。
“没错,我是反对您退休后进入国家机构拿着补贴养老了。”
“你小子这不是矛盾吗?你既然不让我进入国家机构,那我还怎么继续热光为人民服务呀?”
“梁伯伯,你不会进入民营机构吗?”张铮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进入民营企业挣大钱去?”梁本初反问道。
张铮说道:“当然不行了,因为像你这样的老革命老干部,尽管退休以后,不再掌握权力了,但你在职时积累了那么多人脉和强大的政府关系,一旦进入民营企业,难免会利用手中掌握的人脉和政府资源争夺市场,造成不公平竞争,破坏市场游戏规则,同样会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的……”
“去你的,有你说得这么严重么?”梁本初说道。
“当然有了。比如,您老任职的公司急需一批钢材,您老人家找到国家计委主任,让他给你批点内部指标,凭着你这老革命、老干部名头,您说人家给你批不批?”张铮问道。
“应该可以给我批点吧?家栋主任,也就是诗晴的老爸,毕竟在新四军时,曾经是我的老部下吗。”梁本初说道。
“所以吗?你能靠关系弄到内部指标,而别人就弄不到,这就造成了不公平竞争,破坏了市场游戏规则,其实,这也是一种不正之风。再说了,你有这种能力,别的老革命、老干部也有这种能力,要是都去这样做的话,国家经济不就乱了套了吗,所以……”
“所以,你既不同意我退休后去国家机构任职,也不同意我去民营企业捞外快,还不同意我解甲归田颐养天年,这三条路子你都给我堵住了,我还怎么去热光继续为人民服务呀?”梁本初说道。
张铮说道:“很简单呀,去民营非盈利机构做志工呀,梁伯伯,我不是给您老搞了个《英烈基金》吗,到时候,您找几个志同道合的老革命老干部,比如吕书记、胡省长、潘书记、郭市长、诗晴的老爸、邬姐的老爸,秦姐的老爸、谭姐的老爸、诗曼的老爸、谢姐的老爸等,一块来负责这个基金的运作,为咱们的人民子弟兵继续服务的话,要比去那些国家机构养老让人家指指点点好多了。”
梁本初说道:“你小子说得的确有些道理,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吧,反正我是决心为咱们的人民子弟兵们继续服务了,尤其能够协助国家来解决军队的伤亡人员及其家属生活困难的老大难问题,我甚至感到比在战争年代拿下一座城池或一座阵地还要有成就感。小铮,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我老梁头还是要代表全军官兵及其家属向你表示深深的感谢了。”
张铮说道:“又来了,我说梁伯伯,小子我的特点和行事风格您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做任何事情都是率性而为,从来就没有想过被人感谢或获取什么回报,我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我比别人思想境界有多高,而是我根本就不需要。对当官,我没兴趣;对金钱,我更是半点兴趣没有;对烤鸭吗,我倒是感兴趣,问题是也不值几个钱呀,就算人家请我吃顿烤鸭,也算不上回报吧;对美女,我倒是很喜欢,问题是你们也不允许我胡来呀。梁伯伯,我给你老人家这么说吧,小子我就喜欢作甩手掌柜,这个2o亿元的基金,我已经打算交给你们管理了,你们谁也别想讨清闲,逃避劳动,告老还乡,解甲归田,去颐养天年了。老梁同志,你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