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老爷啊,你也看见了,我们家钟姑娘不太好说话咧!”寿老丐笑道。
狗不理先生拿出金丝手帕,艰难地擦拭额头上的大颗大颗的汗珠子,这才走了几步路,就又累又热,哼哧哼哧直喘气。他也知道要请动钟允星非常难,上次几乎把自己三分之一的宝贝都送过来了,她愣是一件都不肯要。这世上连钱都收买不了的人,只有用感情收买了。所以他这回用了情感攻势,先从她的朋友下手,让她的朋友先站在他这一边,替他说点儿好话。
“苟老爷,我们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只能替你传这么个话。”洛木遗吃完了准备回去做雕刻,起身一跛一跛地往外走,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道,“不过,你趁早打消了那些念头,我们家钟姑娘是万世难遇的好姑娘,不是你消受得起的!”
“这……这……”狗不理心里一急,圆乎乎的大脸蛋儿憋得通红,跟油焖大虾似的。
“你们说的那叫什么话,我们老爷可是御央国第一富商,难道连你们……”管家苟轿护主心切,立刻为自家老爷打抱不平,刚要说钟姑娘是个毁了容的姑娘,他们老爷哪里配不上,就被狗不理给拦了下来。
寿老丐本来还笑嘻嘻的,一听明白苟轿的话,脸唰地板下来,连脸上的褶子都变得硬邦邦的:“苟老爷,我们钟姑娘说了,马上要开选题会,闲杂人等可不能参加。您请便!”
七醒见寿老丐这么生气,有点儿意外。寿老丐平日里老是呛允星,还爱喊她“星丫头”,怎么这会儿喊“钟姑娘”喊得这么正经严肃?可一看寿老丐那架势。活像护犊子的老牛,七醒就明白了。相处这么久可不是白相处的,寿老丐早把星姐当成了自家孩子,谁敢说星姐一句不是,估计寿老丐就是把老命豁出去,也要跟他拼了吧?
不光是寿老丐。还有洛师兄、哥哥、书笙哥哥都站得笔挺笔挺,怒气腾腾地盯着这俩胖子,随时准备打仗似的。唔,也对,他也得为星姐出气才行!这样想着,七醒站到哥哥跟前儿,也怒目等着他俩。
狗不理一见状况不妙,赶紧用肥大的手掌猛拍苟轿的肥脑袋,骂道:“说什么蠢话呢!”这一掌下去,狗不理没了扶手。一下子失去平衡,忽然往前面一栽,眼看着就要面朝大地,春暖脑开了。
周大罗快步上前,扶住他宽阔的双肩,吃力地把他扶起来。这狗不理可真够重的!不过。他说走几步路就跌倒,看来是真的。
周大罗道:“苟老爷,洛师兄说的对,娶我们钟姑娘,你还是别想了。如果真是有什么困难,可以跟钟姑娘说。钟姑娘向来聪慧,想必能帮你找到其他的办法。”
狗不理吃力地点头:“多谢多谢!”
说罢,让苟轿扶他出去找钟允星。
这边儿,允星伸着懒腰要上楼,却见宋子江刚刚从楼上下来。样子还很虚弱。钟允星心里一紧,原来的那个健康挺拔的身影,真让人怀念呢。
“嗨喽早安啊,宋老弟!”钟允星整理一下表情,笑着跟他打招呼。心里期盼着他能把昨晚的不愉快给忘到脑后。可是,事情似乎木有那么容易。宋子江只是看了她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就从她旁边走过去了。
“额……那个,你还没吃早饭吗?”钟允星没话硬找话,“你身体还没恢复,以后还是在楼上休息嘛……额,要是想吃饭,我……我回头给你送过去呗?”从来都只有别人给她这个大懒虫送饭的份儿,她还没有给别人送过饭呢,宋子江也该知足了吧?可宋子江还是不理她。
狗不理刚一出来,正好撞见高傲倔强不爱理人的钟允星居然围着一个瞎了一只眼睛的男人打转,有些难以置信。使劲儿揉了揉眼睛,确信自个儿看的没有错,这才挪上前去道:“钟姑娘啊,本老爷,哦不,在下我有件事儿想拜托你。啊,你放心,要是你不想嫁我也没关系,只是这件事儿真的非得托你帮忙不可……”
嫁他?宋子江身形顿了顿,一只眼睛上下打量了狗不理一眼,没有多说话,继续朝厨房走。
“喂,宋老弟,你别忙走啊!”钟允星被狗不理挡着路,超级不爽,一手挥开他,烦闷地道,“放开你的油手!烦死了!”她忙着咋跟宋老弟和好呢,没工夫跟这个富得真流“油”的家伙废话。
“我快死了!”突然,狗不理尖声冲允星喊,“请姑娘救救我!”
快死了?谁?这个肥肥?钟允星狐疑地转过头打量他,只见狗不理一身肥肉,两眼发光,会死才怪!就算死,也是胖死的吧?
“病了找大夫,我又不是大夫。”
见钟允星愿意跟他说话了,狗不理连忙用胳膊肘子捣了捣苟轿,让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赶紧说出来。自个儿好喘口气儿,歇息歇息。
苟轿得令,立马朝允星作了个揖,绘声绘色地讲起来:“半年前,我们老爷做了个梦,梦里有个仙女说,我们老爷只有半年寿命了,只有一个脸上带疤的女子能救老爷。那个女子,就是钟姑娘您呐!”
钟允星摸摸自己的脸颊,一道丑疤嘛时候这么吃香了,居然都变成救人的标识咧?
“做梦你都信?要不要这么封建啊!”钟允星心想:切,古代人真迷信!啊咧,8过,自己都能穿越,似乎相信梦境也不是啥不可思议的事儿哦,不是还有人梦中穿越的么?
“额……封建是指?”
“就是说,我!不!相!信!”
“对啊!对啊!”苟轿连声说,“起初我们老爷也不相信,而且一连五个月都没发生什么大事儿,我们老爷身体也越来越好,胃口越来越大。直到上个月,走着走着路,突然就……突然就跌倒了,从那来时,老爷要是没有人搀扶,就会跌倒。而且经常胸闷气短,虚汗胃胀,时常喘不过气来。请了好多大夫,都瞧了,可就是说不出到底是什么病啊!喝了这么久的药,非但不见起色,反而更严重了。眼看着半年的期限就快到了,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来求钟姑娘,还请钟姑娘帮帮忙啊!”
“这……”钟允星对他的话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