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文百官还在震惊,呆呆的看着覃姗姗,回不过神,这是中了什么邪?此举对西南王府是大为不利的,康王倒台,有西南王府护着,她还有一线生机,但此举西南王府必定受挫,她能不能有命就要另说了……
疯了吗?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覃姗姗深吸口气,无意中一撇,高台之上看不到皇帝和祭司身影,她苦笑一声,默然不语。
权枭不在乎大殿之上任何人的看法,楼子裳却是不可以的,权枭刚刚登基,此时定然是不能出岔子的,他收敛自己的情绪,撒娇一般的在权枭怀里蹭蹭,自己站起身来,只是双眸依赖的看着他,当真是孩子一般。
权枭被他看的心神摇曳,恨不得抱着自己的宝贝回去好好疼爱一番,让他想怎么撒娇就怎么撒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现在到底不行,不处理了覃沐等人……这将是子裳心里的一根刺,得跟着他一辈子。
权枭深吸口气,自己站起身来,将楼子裳拉到他的身侧,紧紧握住他的手,两人并肩而立,别人看不见,元德看的一清二楚,不着痕迹的挡在侧面。
楼子裳一惊,回头愣愣的看着权枭,权枭宠溺的看着他,楼子裳忽然好像抱抱权枭,抱抱他男人,思及此他脸一红,扭头看向了别处。
权枭撑不住笑了,笑的肆意,众臣仰头就看到这一幕,心头都是一惊,异样一闪而逝,想抓什么又抓不住。
“皇上,此事……该如何处理?”到底有人忍不住了,西南王在朝上不是没有人脉,但这时候谁都小心翼翼的,藩王一直是京城的心腹大患,如今这么大的一个把柄,他拿捏着大压西南才怪。
权枭挑眉一笑,“众卿以为如何?”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了。
“皇上,飞鸾和黑熊求见。”一太监匆匆从外面走进来,面色焦急,“说是有急事相告。”
“哦?急事?”权枭玩味的笑笑,“宣。”
此时所有人恍然,这一切都是皇上安排的……圣意再明显不过,莫要自找死路。
黑熊尽职尽责的跟在飞鸾身侧,看着满朝文武很是警惕,这些人都是有钱有势,难保没人要跟自己抢鸾儿,他可得看好了!
“飞鸾/黑熊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权枭神色淡淡的,“何事如此着急?”
飞鸾抿抿唇,蓦然在大殿砸下一颗惊雷,“皇上,其实在江南……刺杀您的除了康王的人,还有西南王府的人。”
“什么?”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飞鸾。
权枭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哦?飞鸾,这污蔑可是大罪,你可有证据?”
“您也知道,飞鸾曾经是康王身边人。”他不在意的笑笑,“床上康王提过一句,而且还有书信来往……这是人证,再者说。”
他抬眼瞥了覃姗姗一眼,似笑非笑道,“此时王妃最是清楚,王妃……您说是吗?”
楼子裳蓦然想起,之前权枭与覃姗姗交易,说帮覃姗姗治好不孕之症,而覃姗姗帮他做一件事……他恍然大悟,原来权枭让覃姗姗做的,就是作证,他不由得心里眼里都是感动,权枭为了他……他眼神软软的,还带着水意,只把权枭看的心头起火,忍不住在他耳边道,“好子裳,千万别这么看我,我是你男人!”
楼子裳脸一红,大殿之上浑身不自在,却是不由自主的又有些期待……脸红红的看着他,只把权枭看的禁不住在他臀部狠狠捏了一把,只能过过干瘾。
覃姗姗脸一白,闭闭眼轻声道,“是……家兄确实是与王爷商量刺杀皇上,且,多次陷害皇上,证据,臣妾过后会一一呈上来。”
举朝哗然,一片倒的局势,都是在朝中浸淫多年的人,一瞬间都明白了,这是权枭……早就设下的局,就等着这一天呢。
一时间朝臣个个背后直冒冷汗,看着权枭的眼神带着恐惧,他们真正的意识到……变天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权枭的手腕比权靖不知道高了几个段数?!
况且兵权不是在他手里就是在定国将军手里,以后……更应该小心了,况且还有祭司……
大家看楼子裳乖顺的站在权枭身旁的模样,呼出一口浊气,大齐从未有过的局势出现了。
权枭看着他们神色各异的面色,冷笑一声,“西南王世子刺杀皇子,陷害家兄,与康王勾结,更是与北狄联合起来陷害大齐要人,众卿以为此罪如何?!”
“臣以为,此罪当诛。”吏部尚书上前一步,肃声道,“陷害家兄是为不仁不孝,勾结北狄是为不忠不移,刺杀皇子更是死罪!陛下,臣以为,另立即进行逮捕!”
“皇上,那西南可如何是好?”有西南王的支持者出声,不疾不徐道,“西南坐拥兵权,一旦北上,民不聊生啊。”
“大人这是何意?”一人忍不住厉声道,“难道我大齐还怕他一小小藩王不成?!别忘了,他西南王也是我大齐的臣子,刺杀皇子,论罪当诛!”
“还是说,大人以为……皇上的命还比不上一个乱臣贼子的吗?!”
此话当为诛心,那人抬头看着权枭黑沉沉的脸色,登时腿脚一软,后悔莫及,“皇上,臣一时口不择言,还请皇上责罚!还请皇上责罚!”
“哦?既然爱卿自己也知道口不择言,自求惩罚。”权枭挑眉一笑,环视一周缓缓道,“拖出去!斩了!”
楼子裳面色波澜不惊,转头就看权枭看着自己,轻笑着点点头,什么也没说,权枭这么做自有他的用意,登基的第一天若是被这些臣子拿住,以后还得了?
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真以为权枭还是权靖呢?
权枭轻吁口气,将楼子裳的手握的更紧了些,子裳到底是最懂他的……他不怕天下人说他嗜血残暴,唯独怕子裳疏远他,还好……他缓缓的笑了。
楼子裳忽然在他耳边轻声道,“权枭,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权枭心头一热,心头大震,哑然一笑,恨不能将他勒紧自己的筋骨之中。
“皇上,饶命啊!饶命啊!”那臣子的声音凄厉悲惨,闻着心颤,众人抬头就看皇上和祭司笑吟吟的看着他们,禁不住想要后退。
猛然回首,金銮殿上,退无可退。
侍卫轰然而入,一个个面色严肃冷沉,将西南世子府围住,一个苍蝇都飞不出去,正是大雪纷飞的日子,覃沐懒洋洋的待在屋子里不想出去,覃武私下卸了□□,两人在床上闲聊,门外嘈杂一片,覃沐不由不耐烦的扬声道,“吵吵什么?”
“世子,世子,出事儿了!”一人连滚带爬的进来,惊慌失措。
覃沐嗤笑,靠在覃武怀里摇摇头不耐烦道,“能出什么事儿?!都给我慢慢说,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来人!给我抓!”
还不等那人开口,外面忽然冲进来一批侍卫,不由分的踹倒了屏风,一个个凶神恶煞,将屋子砸了个粉碎。
覃沐大惊,覃武厉声道,“什么人?世子府也敢闯,还有没有王法?!”
他一边是说一边将快速给覃沐穿衣服,侍卫一个个玩味的看着他们,“呦!这世子……原来是在屋子里快活呢,给我带走!”
覃沐和覃武尚来不及发生了什么,屋外满是丫鬟侍从的惨叫声,覃沐一摆衣袖,一把将欲拉自己的侍卫推开,他心里慌乱极了,紧紧拉着覃武的衣袖,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侍卫冷笑一声,“金銮殿上,世子亲自问皇上吧。”